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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马车车轱辘掉了,车夫下车去修,车内的两人面红耳赤,再也不闹了,发誓一定要好好坐车。

马车坏了,真的与她们无关。

休沐过后,顾皇后亲自去男学拜见桑老,提了一句比赛的事宜,桑老季立即答应了,顾锦瑟到口的话又憋了回去。

两人商议一番后就定下场地,男学女学各出一张名单,各自保证自家孩儿秉性纯良,无不良嗜好。

回去的时候,顾锦瑟就纳闷了,桑老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自己思考不解,索性去大殿前逮住小娘询问缘由。

春休小娘身姿傲然,往日嘲讽的面容竟染了几分难得的和煦,“新朝建立,各地不宁,耽误许多儿郎闺女的亲事,桑老的弟子都是孤家寡人呢,你这么送上门,他肯定高兴,谁不喜欢满身书香的女子。他们平日里不让女子读书,可真到了择偶之际,都喜欢读书的女孩子。”

顾锦瑟想想也是,毕竟文人回家后和妻子吟诗作对也是一件乐事,总不好回家说诗词,妻子和你翻眼睛。

春休先生又添一句:“这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旦牵扯自己的利益,管他哪门子风骨。”

顾锦瑟深以为然,又询问前几日出门干嘛去了,春休顿时就黑了脸,幽幽瞪着半道来的女儿,不甘道:“探讨重来一事。”

顾锦瑟想笑,憋得难受,立即表态:“您放心,将来您去了,我必然会披麻戴孝送您上山。”

春休眸色一闪,唇角微动,怒骂一字:“滚。”

顾锦瑟领着乌泱泱一大帮宫娥利落地滚了。

晚间等明祎回来,顾锦瑟绘声绘色地将春休的反应说了一遍,两人在床上笑倒了。明祎舒了一口气,舒缓了神色,“春休在朝堂上无有敌手,偏偏遇到你阿娘,也算是有人磨了。”

顾锦瑟抹了抹笑出的眼泪,道:“我阿娘瞧着好说话,可一旦倔起来,谁说都没有用的。”

春休先生职场得意,商场失意,明祎狠狠嘲讽了一番,被她在朝上怼后的怒气也散了。

两人晚上躺在提起,本是你一句我一句说话,说着说着,顾锦瑟就开始不安分了,誓要将那晚受的气讨回来,横竖不用再担心马车会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