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卿明心中惊讶,这位顾姑娘心思通明,想的很深,眼下确实不是最好的机会。新朝初建,倘若有不好的名声传来,功亏一篑,很难再翻盘。
她看了一眼桌上清澈的茶水,道:“姑娘是不是等到各地降服?”
“嗯。”顾锦瑟低低应声。
盛卿明倒吸一口冷气,看着顾锦瑟美若白玉的脸颊,心中陡然生起一股敬佩,道:“姑娘好定力。”
“朝朝夕夕虽好,可我们尚且不配。对了,你与我说一说敬仁太后的事情,我很想听呢。”顾锦瑟笑吟吟转移话题,敬仁太后的故事是个谜,谁都不肯说。
盛卿明目光从茶水中挪开,静静的看着女孩,道:“怎可妄议太后,时辰不早,我先回去了,先生好好休息。”
顾锦瑟:“……”又来一个。
顾锦瑟痛苦极了,恨不得将人留下扒开她的嘴巴,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盛卿明母女离开,她问吞吞:“孩子哪里来的?”
“不知道,盛大人离开前孑然一身的,按照时间推算,或许是自己的。”吞吞也走入了死胡同里。
顾锦瑟旋即不管了,将事情都丢给盛卿明,自己专注女学的事情。
忙忙碌碌至入秋,一行人起程要走了,回杭州。
顾止已不在杭州,听闻调离,做了一州刺史去了,官升了几品,可见明祎对他还是有几分好的。
回到余杭顾家,家里已败落得不像样子,家里只有几个婆子管事在,一行人简单打扫后才可入住。
住下几日后,萧洛洛领着自己的女儿来了,顾锦瑟心疼自己的见面礼,这份钱是收不回来的,她不会有孩子的。
哀叹一声,萧洛洛抱着她就跳了起来,“阿瑟,你真的很厉害,如今谁不夸你顾先生,不过也有脑子不好的人说你离经叛道,不必去管,你这是回余杭开女学吗?”
余杭并未受到叛军袭击,保持原样,萧洛洛性子与出嫁前相似,拉着顾锦瑟说长道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