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间的风雨抵得上旁人的大半辈子,去岁为臣,今年已是君。
顾锦瑟抱着被子坐起来,也没有太多的感怀,只道:“你我各自忙碌,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呢。”
明祎微笑了下,顾锦瑟气定神闲,微睁着一双眼睛,似笑非笑,明祎被她看得心口发憷,旋即低头不言。
顾锦瑟又躺下来,身上雪白的寝衣被藏进去,明祎眨了眨眼睛,“顾锦瑟,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我看得很开,恋爱脑不可取,我可不想去挖十八年的野草。”顾锦瑟阔气的摆摆手,爱与折磨自己是两回事,冷静自持的爱不好吗?
她躺下来,明祎追上,压着她的手,顾锦瑟立即哎呦一声,太重了。她抗议:“你是不是也长肉了?”
“阿瑟,旁人见面都会说一句你瘦了,辛苦了,你为何张口就说我胖了呢……”明祎不满,面前的女孩云淡风轻,让她开始发慌了。
她好像不爱了……不爱才会表现得云淡风轻。
明祎伏在她的身上,一面去蹭她的侧颈,最后留下一抹红痕。
顾锦瑟恼了,拿手去推她,“你、你、你、对了,我将凤印还你,我家老鼠牙齿不好,咬不动它。”
本该暧昧的气氛,被这么一句话扫得一干二净。明祎被迫直起身子,哀怨地看着她:“你不要?”
顾锦瑟大为喘气,趴在床上半晌才说话,“你不如给我银子。我总拿虞家的钱也不好,你不如替我将账还了。”
明祎歪头去看,女子肌肤白嫩,唇角嫣红,如火如茶,带着几分罕见的妩媚。
“好,我待会让招摇去还,顾先生可舒心?”明祎打趣。
顾锦瑟摆摆手,道:“顾先生尚可,你呢?”
京城内事情繁杂,首先明祎的父亲术决还活着,明祎称帝,术决的身份就很尴尬,听说术决成了透明人。其二,赵家人全都死在牢狱中,听说一个都没有活下来。
其三,杜衍一事毫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