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属下觉得我家陛下对您有很深的感情。”未名也郁郁。
顾锦瑟笑出了声, 不觉说道:“是吗?”
她不想去辩驳,爱过就知道有多艰难, 爱一个寻常人都很难,遑论是一国之君。
不知为何,谈起明祎后, 她不觉得难受, 就像是一个故人,云淡风轻, 或许喜欢明祎成了习惯,没有那么多的波澜。
心平气和, 好像喜欢是她的家常便饭, 是她每日里该做的事情。
仿若, 刻入骨髓, 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
她笑了笑,未名闷闷不乐,朝床底看了几眼,不放心道:“床下有老鼠呢。”
“那是玉的,硬着呢,老鼠咬不动。”顾锦瑟笑得如同艳阳一般。
未名出去了,站在门口,又是一声叹气,回屋就写信告诉陛下。
顾姑娘将凤印塞的床底去了。
过分至极。
顾锦瑟没有理会她,而是选了宅子开女学,贴告示请先生。
女先生不限制年岁,只要有才学即可;男学生必须过花甲之年,男女大防。
告示贴出去后,不少人来应聘,也有年轻的男先生,顾锦瑟一律不要,剩下的有两名女学生,还有五名男老先生。
战火蔓延,求生是一件艰难的事,在性命面前,风骨成了奢侈物。或许一人讲究风骨不愿教女子,但其他人了?在你家孙子饿得哇哇大哭的时候,一笔束脩成了救命的稻草。
顾锦瑟很阔气,将七人都收下了,分开安排住宿,吃住一律都安排好的。
女学不收钱,还有一顿午饭,前来报名的女孩子很多。顾锦瑟一一考校,将合适的留下,暂收学生两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