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营帐,明祎坐在上首,术决坐在客座,顾锦瑟与春休一道坐下,就在术决对面。术决不待见女人,春休扬名的时候,他还在边境打仗,他并不知道春休的身份,倒是一侧的顾锦瑟,有些眼熟。
他还没开口,顾锦瑟就问道:“术将军,近来家里可好?听闻您孙子都有了,只是您这个孙子生在孝期呀。”
“孝期前怀上的。”术决不耐,铁青着一张脸。
顾锦瑟又问:“令堂安好?”
术决拍桌,面色发红,手指顾锦瑟:“你究竟什么意思?”
“问候令堂罢了,您气什么,莫要欺负我这个从余杭来的小姑娘。”顾锦瑟言罢,瑟瑟地躲在春休的身后。
春休皱眉,太狠了。她转身看着瓷娃娃一般精致漂亮的女孩,细白的肌肤上蕴出甜甜的笑容,娇俏可爱极了。
呸,嘴巴厉害极了,上来就问候人家老娘。
她叹气,术决气得掀桌而走,顾锦瑟歪了歪脑袋,追问一句:“术将军,听闻你要续弦呀。”
“他续过了,陈氏被迎为正室。”明祎淡淡说一句。
顾锦瑟纳闷:“不是说不能扶正妾室吗?”
“那是对文官,他又不是官,上下打点一二罢了,再者又不是大事,扶正也就扶正,他又不介意旁人看他的笑话。”春休说道,看向女孩的目光柔和了些许,拍拍她的脑袋,“姑娘言辞,甚得我心。”
明祎看向两人,女孩笑意满满,春休眼中一片怜爱。往日看不惯的两人,突然和乐融融,她心里咯噔一下,顿觉哪里不对。
赶走春休后,她立即捉住顾锦瑟询问。
“我俩人哪里不对吗?”顾锦瑟装作不知,反而去摸摸明祎,多日不见,她想念得紧呢。
她摸来摸去,明祎眼眸深邃,大有自己被拐卖而不知的心情,她望着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