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商抱着糖匣子来找她,拉她去看戏,她奇怪,顾锦商说:“阿娘和春休小娘吵架。”
“你为什么喊小娘?”顾锦瑟就感觉很奇怪,顾锦商的思想很奇怪,可也不能随便认娘啊。
顾锦商点点头,她今日穿了一身桃红对襟窄袖的长裙,胸前是一只兔子,就连袖口襟口都是一群群小兔子,发髻高挽,一根掐丝白兔的华胜微微摇曳。她的举止都很贴合大家闺秀的规矩,只要不说话,寻常人不会察觉她是个疯傻的女人。
“她比阿娘年岁小呀,姐姐姑姑不能喊,就喊小娘呀。”
顾锦瑟尴尬地笑了,“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
算了,不去理会三人之间的复杂关系,她安抚好顾锦商,也不去看两人吵架,打发人去营地里询问明祎今日可回来。
虞氏带来许多食材,晚上可以吃顿好的,明祎回来就当吃顿团圆饭了。战事不明,人人心里都压着大石头,浑身不痛快。
傍晚时分,明祎当真回来了,一身泥巴,幸好厨房烧了水,婢女们将水打了进来,顾锦瑟找了贴身的衣裳给她。
明祎脱衣,她站着不动。
明祎入水,她站着不动。
明祎在水里背对着她,她终于动了,脱了外衫也要去洗,噗通一声下水,浴桶就显得有些拥挤。
两人赤诚相对,顾锦瑟暗笑,心里十分畅快,美色在前,疲劳都不见了。
明祎抹了抹脸上的水泽,睁开眼睛,入眼是一片雪白的肌肤。
心口微动,顾锦瑟就贴过来,水汽朦胧下,一只腿缠了过来。
共浴总是很慢,天色漆黑沉沉,虞氏让人催了三回,两人才匆匆过来。
夏日温度高,时人爱穿低领对襟的衣裙,明祎穿了一身碧草色的烟罗裙,侧颈的红痕一点都没有压。虞氏与春休都是嫁过人的,浑然当作没有看见,只有顾锦商惊讶一声,伸手就要去摸摸姐夫的侧颈,“好大的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