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门庭若市,就连牌匾也换了,换成相府。
顾锦瑟啧啧两声后,去找张明浅,然而对方还没醒,婢女灌了药,她才悠悠醒来,只不过,神色瞧着比昨日更差了。
好家伙,昨日封闭筋脉的举止,少说折损寿命几月。
寻常人少几月寿命不算大事,大病之人可就不成了。顾锦瑟悄悄凑过去,张明浅却笑了,“你还不走啊。”
她看着少女明艳动人的相貌,精神恍惚,不懂顾锦瑟为何留下,她迷惑地想:顾锦瑟一定在等着潆茴。
顾锦瑟说道:“我是你的朋友嘛,你放心,我只是你的朋友,我离开后只有你给我送信送吃的,我留在这里,当是还了你的情意。无关朝政,你可以放心的。”
张明浅更加恍惚了,女孩的美与笑,似乎成了自己眼前最美的一道风景,她以为她意图不轨。
“好,你留下。”她应下了。
顾锦瑟粲然笑了,“我给你做甜点吃吧。”
“顾锦瑟,我若死了,记得将我的尸身送上高山埋了。”张明浅突然说道,“我想看着京城的变化。”
顾锦瑟眨了眨眼睛,用力摇摇头:“你不会死的。”
“人都会死的,我如今,很知足了。”张明浅笑了。
张明浅面色苍白,脆弱到极致,眼中映着顾锦瑟璀璨的面貌。顾锦瑟认真地听着她的话,每一言每一语,比对明祎的话还认真,她认真地听了,认真地想,认真地回答:“张相,你说的,我都记住了,我会去做,你放心好了。”
“你……”张明浅笑了,畅快极了,招手示意顾锦瑟近前。
顾锦瑟近前,她抬手攥住她的手。顾锦瑟低眸,张明浅手背上筋脉凸起,苍白无力,她反握着,“张相,你放心,真的放心,我只是你的朋友,是朋友,不会对你做不轨的事情。”
“顾锦瑟,你为何那么善良。倘若,我没有病,你是不是不会入我家门?”张明浅用力攥着那只纤细的手腕,低声说道:“我待明祎并无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