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说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明祎再度直起身子,目光清冷,“各为其主,我并没有怨过张明浅。”
“你不怨是你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顾锦瑟极为镇定,就是可惜人才没了,不对呀,她又反应过来:“我就是猜测而已,你怎么就顺着我的思路开始想后路了,张明浅真的要死了吗?”
明祎蓦地笑了,“你自己说得振振有词呀,我就提议你回去见张明浅最后一面。”
顾锦瑟大怒,上前就去打她,明祎起身躲避,说道:“你那么担忧难道不想去?”
“你也不能这么消遣我。”顾锦瑟揪着她的手,就差拿手去锤她。
明祎笑得不行,连忙讨饶,“好啦、好啦,我说的玩笑话,一月前我就收到京城的消息了,张明浅手中的兵都是先帝留下给小陛下的,暂时可镇压朝臣。她提拔了几名女官,你该知晓点心就那么多,其他人岂会答应,众人联合闹到陛下跟前,几位辅政大臣以张明浅为首,自然是听从她的话。”
“辅政大臣们暂时安抚朝臣,总有些不安的人,直接撞上了宫门,头破血流,武将们闹到了宫门口。这是一回,还有一回,陛下出行,遇到刺客。张明浅彻查,京城内又闹了一回。”
“其三……”明祎语气顿了顿,看向顾锦瑟,道:“七皇子死了,死在贵太妃的西宫,汝阳郡王差点打上了京城。”
“死了?”顾锦瑟有些发懵,好好的孩子怎么死了,她下意识就说道:“贵太妃尽心尽力地照顾,杀七皇子于她而言并无益处,怕是有些人栽赃陷害。”
明祎叹气:“藩王势强,对于皇帝而言并非善事。”
顾锦瑟叹气,先帝就没想到这一笔吗?啧啧啧,她嘲讽道:“你说先帝尸骨未寒,棺材板还盖得住吗?”
“怕是盖不住了。”明祎笑言。
顾锦瑟觉得畅快多了,上前抱着明祎亲了又亲,明祎皱眉,眼看着她又要贴过来,连忙借口去洗澡。
如狼似虎,让人招架不住。
屋外偷听的吞吞疑惑,不该是吃醋引发一场大战吗?怎么就相安无事了。
她不明白,沐浴过来的明祎被顾锦瑟逮住,明祎神情郁郁,“天还没黑呢。”
顾锦瑟不理会,将门堵在门口,砰地一声关上门,将人逼入墙角,唇角抿了抿,明祎却害怕道:“这里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