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过租金后,木匠瓦匠开始动工了,木匠打造桌椅,瓦匠修建屋舍,乒乒乓乓响了不停。
半月后,考试的人回来了,去了五六人,得中的就一人,刘寡妇的儿子陈子言。
刘寡妇高兴得不行,特地在面馆里摆了一桌席面,顾锦瑟给十五岁的少年包了个红封,对面红着一张脸不肯收。
顾锦瑟笑说:“好好读书,你娘想去京城,你努力带她去看看。你是她的命。”
陈子言羞涩,顾锦瑟说道:“你既然中了就说明你的学识不差,得空教导弟弟妹妹,要一视同仁。”
“掌柜是开女学吗?”陈子言诧异,出去一趟后才发现女子也开始读书了。
“开啊,不为科举,就为了见识书内的浩瀚大海,出门不会因不识字就被人欺负。”顾锦瑟笑吟吟,女孩读书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别人。
陈子言很激动,一张脸更红了,支支吾吾说道:“掌柜见解,真是甚好,我娘就会读书,她很厉害。”
“对,刘寡妇就很厉害。”顾锦瑟扭头去看,却见豪爽的刘寡妇泪流满面。
吃过陈家的升学宴后,学堂开门了,陈子言教导小年岁的孩子,大些的先自主学,过些时间便有人过来教导。
学堂开学后,面馆的生意好了不少。陈家儿子中了秀才后,慕名而来的人不少,顾锦瑟晚上睡觉的时候算了算,好歹能保持不亏钱。
她这里忙了起来,冬日吃面的人多,县衙内的明祎也将田地重新分配了,该哪家的再还回去,剩下的充公,县衙租给百姓,好歹有些盈利。
忙过一月,马湖县迎来了三位先生,一位落第举子,两位三十岁左右的女子。
顾锦瑟诧异有女人过来,明祎告诉她:“此二人曾是宫中女官,由敬仁太后培育,敬仁太后去后,她们便离开宫廷,论才识,不比张明浅差,最重要的是她二人互相喜欢对方。”
顾锦瑟:“……”原来不止她和明祎呀。
三位先生进来后,面馆开了迎接宴,落地举子姓张,明祎称呼张先生,女先生是子规与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