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三看着镜子里的人惊讶极了,摸摸自己的头发,又摸摸身上柔软的衣料,迫不及待地喊着明祎:“我们去抓人,我知晓他们在哪里。”
“我不去,你与县尉去,我来时带了二十名好手,带上他们即可。”明祎坐在案后翻看着胡账簿送来的账簿,一把椅子一套杯子的钱都记录在册,杯盏三文钱,桌椅二三十文钱。
明祎叹气,凌三儿揪着县尉走了。
两个时辰后,凌三大胜而归,欢喜极了,拉着明祎说要找个师傅拜师,明祎极为好说话:“随便你去挑,现在,我要去审问犯人了。记住,守住县衙大门,谁敢跨进来,立斩不误。”
“啊、直接杀人啊。”凌三傻眼了。
明祎不理会她的惶恐,自己去了县衙大牢。
不出片刻,来了二十余人手持棍棒来要人,凌三与县尉对视一眼,喊着衙役上前守着门。凌三上前一步,说道:“县长有令,谁敢跨进来,立斩不误。”
本以为气势强,谁料对方压根不理会,直接翻墙爬进来。
这时,一个汉子刚落地,一箭射中他的小腿,一声惨叫,趴在墙头上的汉子都愣住了,接着,又是一箭射落墙头上的汉子。
吵闹声突然停了,县尉看着手持弓箭的二十名护卫,理所当然地将场子交给对方,自己默默退在一侧。
来闹事的人踌躇不前,被射中的小腿的汉子连滚带爬地出去,县尉本想帮一把,对方就像见鬼一样拂开他。
须臾后,明祎走了出来,一袭青色麻衣,步步上前,淡淡地扫了一眼,县尉看她一眼,无形中一股气势压迫着他。
同样,对方看着一女子也有些懵了,本想上前叫嚣,女子走到门口,平静道:“本官按照律法行事,谁敢与律法抗,便与朝廷过不去。我是谁,想必你们也打听了,我杀过的人,远比你们想象得多,上到文武百官,下至江洋大盗,就没有我明祎不敢动的人。你们大可试试,敢无命令入县衙者,先断其双腿,城门示众。”
黄昏下女子荆布钗裙,身形纤细却凝聚至上威仪,吓得一众手持棍棒的男儿们动都不敢动。
僵持不下时,一名老者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老者头发花白,手持拐杖,一步一步走到明祎面前,说道:“大人知法也不该抓无辜之人。”
“可,我立即放了他们,方才进县衙者按律处置,县尉,将那二人抓起来杖责一百,以儆效尤。”明祎晒然一笑,“您是老者,我是晚辈,您说法,我便与您说法,您若不讲理,我也有不讲理的做法。”
话音刚落,县衙如被人推了一把般拔刀冲向人群中,身后二十名弓箭手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