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实总没有把你踹下去。”张明浅慢悠悠地爬了起来,睁开眼睛,对面的床榻上都已经没有人,她心中一沉,忙问杜衍。
杜衍这才注意到对面没人了,她气道:“昨晚,你刺激她做甚?”
“我说的都是实话,难不成我与顾锦瑟见一面都不成?”张明浅不以为然,反驳道:“顾锦瑟已然决定离开就不会与她再有瓜葛,她二人之间不管谁负了谁,都已是江湖不见,难不成日后提一句顾锦瑟都不成?”
“你就是故意的。”杜衍一口咬定,“她二人就是闹矛盾罢了,谁都不肯低头,待幼主熟悉朝堂后,明祎会去寻顾锦瑟的。”
“是吗?”张明浅低笑,看着天真的杜衍,不觉勾了勾唇角。
杜衍被她看得脊背生寒,“难不成不对?”
“对!”张明浅站起身来,少了一眼空荡荡的床铺,埋怨道:“她醒了也不喊我们一起。”
“喊你作甚?任由你继续嘲讽?”杜衍怼了一句。
张明浅揉揉睡得有些僵硬的脖子,怜爱地看着杜衍:“我觉得你还不如顾锦瑟聪明。”
杜衍:“……”
两人穿戴好后,外面士兵都已换防,今日回不去,先帝葬入后还要一场法事,她们三人晚上还要继续挤一个房间。
明祎不知去向,随从提着食盒来见两位大人,并说道:“明相说她去见陛下,您二位慢慢用。”
杜衍接过食盒道谢,张明浅却不吃了,匆匆去寻小皇帝。
先帝在位二十多年,以病弱之躯体强撑着活了四十多岁,初登基那年就开始修建屋陵寝,修得缓慢,却修了二十多年,异常宏伟。
明祎与小皇帝进入陵寝,两人坐在先帝棺柩前,旁边摆的是孝贤皇后。
小皇帝问明祎:“朕可以将母妃送进来吗?”
“得问问大臣的意思,不过陵寝就要关了,石门一旦合上,重达千斤,轻易打不开的。陛下,你要想想,没有陛下,你母妃可能很自在,若是在这里,她还得伺候孝贤皇后。臣的意思是您不如修建您母妃的陵寝,修得气派些。”明祎徐徐出声,声音在寂静的地下宫殿内都有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