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侮辱我,我就不能打你吗?”招摇嗤笑,用袖口慢慢地擦拭刀鞘上的血迹,“赵大人,你大可去告我,我若皱一下眉,便不是从血海中爬出来的孤女招摇。”
血水模糊之际,赵晖恐惧得不行,宫内的汝阳郡王终于紧赶慢赶地赶了过来,不仅有他,还有平东王以及其他皇子。
见到此景,平东王长大了嘴巴,很仗义地朝着招摇竖起了大拇指,“好样的。”
“放肆!”汝阳郡王扶着舅父,狠厉指责招摇,“肆意殴打大臣,拿下她。”
招摇却脱了身上的盔甲,露出里间一袭白色素衣,皇帝崩,天下服丧。她冷冷地笑了:“汝阳郡王,下官不伺候你了。”
平东王改为瞪大了眼睛,忙制止,“有话好好说,打了就打了,本王给你做主,不要意气用事。”
“殿下好意,下官领了,多年前赵晖逼死长姐,就不该活着。”招摇不肯服软。
汝阳郡王气得不行,平东王继续劝说:“朝堂败类多得是,你何必与他计较呢……”
“二皇兄慎言。”汝阳郡王气炸了。
平东王这才讪讪地闭上嘴巴,看了一眼赵晖,甩甩袖口:“都散了、都散了,到里面去说,赵大人,你告谁?”
招摇却转身走了,似一道光慢慢地消失在宫廷内。
她去了顾府,求见顾锦瑟,第一句话便说:“我辞官了,主事,我做你的护卫。”
顾锦瑟倒吸一口冷气,不解道:“为何呢?”
“憋屈,我忍了这么多年了。”招摇摆手,“我不想再委屈自己,主事。”
“我已决定与明相和离,她该回来了。”顾锦瑟坐在躺椅上,面色沉静,心口突然抽痛起来,“让我猜一猜,明相去了赵家,逼赵晖弑母,然后赵晖不肯,入宫告状,你将他打了。汝阳郡王动怒,你便顺势辞官,对吗?”
招摇嘿嘿笑了,“您料事如神,您为何要和离?”
“我要离开京城,我并非孑然一身。”顾锦瑟闭上眼睛,袖口上双手紧握成拳,道:“她孑然一身,我却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