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瑟嬉笑一声,快乐地让人去找针线。她答应得太快,虞氏开始反思自己要得太少了,应该直接要一件衣裳才是。
失策失策,下回再要。
虞氏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桑氏来寻她,说是给桑儿寻了一件好亲事。虞氏立即来了精神,打听是哪家的儿郎,一问才知是杜衍的堂弟,杜家混得最差的一脉,对方还只是个白身,但读书刻苦,左右邻居都说公子的品性极好。
虞氏一面应着,一面套话,“是谁来做媒的吗?”
“是杜家的人啊,听闻相府里有一未出阁的姑娘,打听过后就让人来说了,先定下来,慢慢地走六礼,明年及笄后就成亲。”桑夫人眉眼笑开了,“这么一桩好亲事,我去哪里找,如今我就喜欢桑儿寻个可靠的人家,富贵也不去想了。”
虞氏笑着应付,等人走后立即去找女儿。
“杜家?怎么又扯上杜家了。”顾锦瑟自己都被吓到了,怎么又扯上杜衍了。她安抚母亲,说道:“我让吞吞去见一面杜衍,问问清楚,是谁牵线的,一个个查下去,总会查清楚的,母亲,我觉得对方拿桑儿亲事做交易,桑夫人觉得自己并没有损失才答应隐瞒的。”
慈母之心,什么事情都愿意做的,尤其是桑儿无父无母,能找个官宦家的读书人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虞氏建议道:“依照桑氏息事宁人的性子来看,倒是极有可能的。”
顾锦瑟立即着手去办了,虞氏装作无事般去和桑夫人说起婚嫁的事情。虞氏办过顾锦瑟的后婚事,对于流程已然很熟悉,桑氏的问题都能解决。两人友好交流半日,桑虞二人谈得很高兴。
晚上的时候,虞氏再度去找女儿,“多半是因为婚事才妥协的,你顺着去查,我猜测绑完人以后良心后悔了亦或迫于压力才将人放了,再给了这么完美亲事。”
顾锦瑟看向屋外的天色,“阿娘,我觉得哪里不对劲,就像是我们一步一个脚印被引向悬崖,可是我又不明白对方的目的,您是不是感觉哪里不对劲呢。”
“没有,我会继续与桑夫人好好相处的。”虞氏觉得女儿有些小题大做了。
母女二人说好,很快就分道扬镳了。
顾锦瑟等了两日,明祎两日未归,陛下三日未醒,汤药都灌不进去,五月临近下旬的时候,杜衍给了回话,顺着杜家旁支的线查了过去,是吏部一人给杜家说媒。杜家公子听闻是明祎的亲戚,立即应了婚事。
天气愈发热了,顾锦瑟将躺椅搬到了阴凉处,清风徐徐,忙活几日的香囊即将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