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瑟点点头,等下回就剩下一千了,最后多半就只有五百了。
一切都在努力中。
她问顾侍郎:“您说陛下提防明相?”
顾侍郎点头,忽而又摇头:“不是我说的,是旁人说的。”
“陛下从头至尾都在地提防明相,又不是今日了。明相是陛下剪除先太后党羽的一把利刃,如今,朝堂之上都忠于陛下之臣,陛下对明相的宠爱自然少了。”顾锦瑟微笑。
宠爱个鬼,皇帝从头至尾都在利用明相,中间夹杂着些许愧疚。想到明祎这么多年对着一空坟祭拜,心里就恶心得厉害。
顾侍郎不由得叹气,又问了几个细致问题,顾锦瑟知道都说了。
得到满意答复后,顾侍郎笑吟吟走了,顾锦瑟接着去睡。
迷迷糊糊被人推醒了,她爬了起来,吞吞说道:“张铭出宫了。”
顾锦瑟抱着被子无语望天,“张铭是谁?”有这号人物吗?
吞吞悄悄说道:“内侍长的干儿子。”
顾锦瑟突然就醒了,蹭蹭下榻,穿戴好后,登车离开顾府。
马车在城内左转三条街道,右转三条街道,再往东过五条巷子,足足走两个时辰才将尾巴甩了,然后,走到一客栈外,顾锦瑟快速钻了进去。
客栈是与虞家送给顾锦瑟的,行事最为方便。
张铭被绑在了后院的柴房里,堵住嘴巴绑着手脚,一旁的侍卫磨刀霍霍,光是磨刀声就听得人浑身起来鸡皮疙瘩。
顾锦瑟一脚迈进去,就被里面血腥味熏吐了,吞吞自在里面至少放了几十斤鸡血,她忙吸了口气才敢走进去。
她走到张铭面前,拽下他口中的布条,张铭立即破口大骂,“我干爹是内侍长、是陛下跟前的红人、哪个狗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