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最后还是没有进去,突发状况太多了,还是静候为好。
主子们没有吩咐,除了守夜的婢女外都散了。
半夜突然落了场春雨,晨起时冷风扑面,明祎上朝前将大氅带上,顾锦瑟拉着她问起几件琐事。
两人索性坐了一辆马车,到了分开的时候,顾锦瑟再下车。
春雨连绵,路上的行人都少了许多,两人在车内难分难舍,也不对,是顾锦瑟压着明祎不肯放。
马车忽然震动两下,车夫惊讶,跳下车查看,屋内两人骤然就安静下来了,一直到分开。
顾锦瑟下车,揉揉发麻的唇角,明祎掀开车帘看了一眼湿漉漉的地面。
分开后,顾锦瑟收到几封信,是张铭的行踪,作为西宫的明面掌权人,他忙得脚不沾地,他可以随意出入宫殿,在外养了几房女人。
顾锦瑟只简单查了下行踪,张铭过继侄子做自己的儿子,养在宫外,侄子是个读书的料,听闻中了秀才。
她让人盯着去了。
点卯后,她先慢吞吞喝了杯茶,同僚过来蹭茶喝,顺便将昨夜她走后的事情说了一遍。
顾锦瑟瞪大了眼睛,反转呀,这又是谁做的。
同僚顺了盏茶后顺便拉着她讨论案子,两人讨论了须臾后,吞吞跳了进来,同僚立即同她招手:“有什么新鲜事?”
“朝上有人提议废太子,陛下气得晕厥了。”吞吞简单说了一句,旁人在场,不好细说。
同僚浑身一颤,顾锦瑟将案卷合上,将同僚直接赶走,砰地一声关上门,询问细况。
“盗窃图纸不过是田黎之罪,放火烧田家的刺客出自东宫,证据确凿。怪就怪刺客竟是东宫侍卫,殿上太子一党在辩驳是有人故意陷害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