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偃旗息鼓,让人去请明祎过来。
明祎拒绝见面,躺下来后就不想起来,捱到上朝的时间才磨磨唧唧起来,顾锦瑟自然没醒,她本就是日日盼着睡到日上三竿的人,有机会睡觉自然乐得不行。
明祎换上朝服后,也有些困倦,坐在马车上稍稍补眠,到了宫门口,就见到太子久候。
她很累,不想将气力浪费在太子身上,下车时,她故意走快两步,而太子穷追不舍。
太子先开口:“阿姐何故算计我。”
明祎停下脚步,敛下疲惫,一脸端庄矜持地看着他:“是谁护送苦主入京,是我吗?”
不是明祎。太子脸色难堪,明祎继续说道:“案子丢在刑部,刑部去查,与我何干?反倒是你,令人去安抚田黎好友,让人钻了空子,分明是眼光不好,怨我做甚。”
“顾锦桓擅自去抓田黎,敢说不是仗着阿姐之势?”太子据理力争,“若无阿姐,顾锦碰都不敢碰田黎。”
“刑部办事,讲究证据,你与我闹、与刑部闹,不如想想如何将自己摘干净。”明祎疲惫,站稳身子后,微微一笑,“东宫打伤刑部主事,夜闹刑部,惊动巡防营,太子殿下该想想如何去陛下跟前请罪。我若是你,先去陛下跟前请罪,让陛下息怒,不然,你的东宫储君之位,怕是要让贤了。”
包庇虽说是错,比起后面两件事,错处便小了许多。
太子急得不行,屡次开口欲解释都被明祎堵住:好了,你不要说了,我都知道。
太子事先讨好失败,只能去寻陛下先说明事情经过。
而顾锦瑟一觉睡到太阳出山,艰难地翻过身子,好家伙,浑身脊骨似乎被挤压一般,又疼又酸,爬都爬不起来。
接着躺了半个时辰,然后太医来了,被吞吞赶了回去,然后将赤玫请来。
赤玫对顾锦瑟的身子很了解,先诊脉,再看伤势,脊背上布满青紫的痕迹,看着有些吓人,赤玫拿了药,“要我给您上药吗?”
上药很简单,都是女孩子,但是赤玫知晓明相是个醋坛,不必引起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