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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瑟看了一眼后就明白顾老头找的是废弃的住宅, 这样一来,就没人发现他们的踪迹, 比起心计,顾老头确实厉害,自己就算拍马也赶不上。

好在顾锦商记得来时的路, 两人利用落败的院墙草地做遮掩, 到了一处门外,终是被人挡住了。

两人寻了一处墙壁坍塌之处做遮掩, 有人守着门口,她们就走不出去, 且不止一人, 一眼看去, 至少三五人。

继续藏着。

眼看着天色落幕, 顾老终于迈进了侄子家里,是从后门进去的,侄子觉得他得罪了明祎,不想与他正面有什么牵扯,尤其知晓真正的顾锦桓八岁杀人的事情后吓得一阵恶寒,与这样的同族人在朝为官,日日担心受他牵连。

太可怕了,他现在最想的就是顾家的族长将他踢出顾家,正好落得轻松。

叔侄见面后,顾侍郎也不像往日那般捧着叔父的臭脚,而是坐在了主位上,与叔父简单说了几句,开门见山就说起他宝贝金孙杀人的事情。

顾老沉着脸否认,还将侄儿训斥一顿,摆起了长辈的架势。

顾侍郎也沉着脸,反问他来京做什么,当年离开就该保持风骨,不要惦记不属于自己的权势。

“你是何态度?”顾老拍案而起,怒斥不孝之侄,“我乃是你的长辈,不顾尊卑,将孝贤礼仪都吞到肚子里了不成,你这般子孙就该赶出顾家。”

顾侍郎这回不怕吓唬了,其身不正,有何面目教训晚辈,他说道:“是吗?上梁不正下梁歪,顾锦桓犯下欺君大罪,也是您教唆的。人走了,三年后再考便是,您却让同样有学识的孙女代考,如今事败,又来杀孙女。她可是顾家女儿,您怎么下得了手。”

“你在胡说什么,我何时杀她了。休要听旁人胡言乱语。”顾老不承认。

顾侍郎冷笑,“我这里与余杭送来的书信,是顾止堂弟亲笔所写,难不成还有假吗?”

瞬息,顾老偃旗息鼓,顿了顿,反而将锅丢给顾锦瑟,道:“顾锦瑟野心大,想入朝为官,无人举荐,便使了恶毒计策,诓骗锦桓离开家,她顺势入京。锦桓都已参加会试,榜上有名,是顾锦瑟将锦桓骗走,自己参加殿试,这才得了探花郎。”

“我瞧着侄女性子活泼,待人接物极为善良,就是不大上进,与您说得截然相反呢。”顾侍郎嗤笑,他心里恶心死了,明明是自己犯错在先偏偏冤枉自己的姐姐,这样的侄子,他也不敢再见了。

在官场上待得久了,一步步爬上来很不容易,若遇到可以相助的族人也就罢了,遇到不断惹事的还是趁早断了。

“伪装罢了。不管怎么样,她如今顶了弟弟的身份,累得弟弟不敢露面,这便是她的错。如今的办法,就该各归各位。”顾老复又坐了下来,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