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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侍郎被揪着领口出扯下马车,摔了个狗吃屎,还没爬起来,明祎走到他的面前,“你的叔父可曾入京了?”

“明相……”顾侍郎快速爬起来,又疼又怕,“叔父没有来京啊。”

宫门前人多,又是上朝的时候,他也不敢继续躺在地上,站起来后,明祎质问他:“顾锦桓不见了,你为何没有任何反应。”

“不见了?我不知道啊。”顾侍郎有些发懵,“什么叫不见了?”

“顾明翰,不要装糊涂,我没有心思与你拐弯抹角。”明祎望向他,已然不耐。

顾侍郎蓦地慌了,忙摆手说道:“别、别,下官着实不知,倒是祖父写信令我多加照看顾锦桓。”

“信呢?”明祎问。

“在家。”

“去取。”明祎果断,吩咐吞吞:“替顾侍郎请假。其余人随我去顾侍郎的府上。”

顾侍郎又被揪着领口丢上马车,明祎骑马,令车夫速度快一些,以至于顾侍郎在车里被甩得左右摇晃,差点晕了过去。

到了顾府,两名侍卫将顾侍郎提着进府,顾侍郎被折腾得脸色发白,最后,到了书房前,顾侍郎腿软走不进去。

明祎先进去等,顾侍郎连吞几口水,终于颤着双腿走进去,在书案上找到余杭来的书信。

明祎接过书信问他:“是顾老的笔迹吗?”

“是叔父的笔迹。”顾侍郎确信。

明祎将信从头至尾看了几遍,信中言及顾家艰辛,子弟间应该互相照应,又说顾锦桓岁数小,行事莽撞,请他这个堂叔父代为照看。

信看似很正常,然而明祎看出几分不同,顾老何时这么喜欢顾锦瑟了,特地让人传信。

她捏了捏信纸,余光扫过顾侍郎书案上还未用的白纸,顺势拿了过来,奇怪的是两张纸张材质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