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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瑟的手摸摸她的脸颊,心中却在发笑,矜持端庄的人可真可爱,透着无尽的趣味。

她忽而就笑了,突然间,惹怒了明祎。明祎狠狠瞪着她,像极了小孩子盯着自己的糖果,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摸摸明祎的脑袋,可惜没有监控,不然将这一幕记录下来。

这么想着,顾锦瑟清湛的眸子几乎将她吞噬,她是这么干净、无暇,像极了白月光。

明明入朝多年,早已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她还是有些控制不住情绪。顷刻间,她有些无措,心底的火在燃烧,那么一瞬间,她在想顾锦瑟究竟有何不同。

她好像喜欢上她了。

休沐这日,小两口天色未亮就起来了,都穿着一身素衣,尤其是明祎,一身玉色的衣裙,发髻上只余两根银簪,耳朵上也只用了珍珠耳坠,整个人素净中带着优雅,还有几分沧桑。

顾锦瑟将往日红色的发带换成了白玉冠,里外都是白色,就连腰带上的纹路都是银色的。

收拾妥当后,吞吞驾车,三人出城。

入秋后,早晚凉,午时还是很热,到了西山脚下,日头正大,吞吞提着食盒,哼哧哼哧地跟在两人身后。

进入山中,一股凉意窜入肌肤中,顾锦瑟顿住脚步,甩甩袖子,发出一声叹息,“好舒服啊。”

明祎止步,饱满的额头上渗出点滴汗珠,她有些透不过气,站在原地休息片刻。

吞吞放下食盒,爬上树梢,朝远处看去,说道:“这里会不会有人。”

顾锦瑟心里咯噔一下,“你说,陛下会不会来?”

“不会,他只有在阿娘忌日这日过来。”明祎摇首,冷艳的面容上露出几许厌恶。

闻言,顾锦瑟眉眼舒展开,活动活动筋骨,左右扭了扭身子,开心极了。

休息片刻后,两人再度启程,明祎开口说起往事。

当年阿娘与威远将军成亲后,将军远征,不久后便生下了明祎,小名花奴,名字准备让将军回来取,然而送出去的信总没有回信。直到两岁的孩子发高烧,大夫无措,阿娘听闻京郊有一名医,擅治小儿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