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衍冷冷的抬首看她:“没有。”
顾锦瑟摸摸自己的心口,有些气恨,但很快,她就将自己安抚好,不能冲动行事。
“秦昭是自杀吗?”杜衍见少年人神色晦暗不明,一会儿瞪眼一会儿舒展眉眼,不知在想什么。
顾锦瑟笑道:“我怀疑是监守自盗,先用迷药将秦昭迷晕,然后将人勒死,我有许多问题不得解。我更怀疑是上头的人平息外间谣言,故意杀害秦昭造成畏罪自杀的模样。杜大人,我对上面几位不了解,你觉得呢?”
杜衍脸色大变,神色明灭不定,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你胆子很大,竟敢妄议太子殿下。”
顾锦瑟摆摆手,怕什么,不过是一小弟而已,“杜大人,你也赞同了对吗?还有一种可能,对方想陷害张明浅,秦昭是昨日死的,与张明浅离开的时间吻合,所以我才说我有许多问题不得解。我更偏向于后者,杀人陷害张明浅。”
“你就那么肯定?”杜衍脸色不大好了。
“不肯定,我有许多内情不知晓,我就是猜测罢了,想必明相已有定夺,但是她不告诉我。”顾锦瑟唉声叹气,自己就是瞎猜测而已,貌似没有第三种可能了。
杜衍听得认真,再看少年人,她有两道秀气的眉毛,细碎的刘海下一道疤痕破坏了俊美之感,明明是温润如水的神态,偏添几分丑色,但不可忽略的是容色更盛。
少年人敢想敢猜,她们这些深处官场忠心的人却不敢问不敢想,只能顺着水流。
“顾主事的想法还是自己消化就成了,切莫说出去。”
“我只和你说了,明相都不知晓,旁人知晓了,便是你出卖我。”顾锦瑟挑眉,自己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见人就说。
她翻了白眼,杜衍笑了,道:“若是太子息事宁人,事情可就简单多了。”
寻人背锅,而张明浅恰好合适。许是少年人也明白,才没有与自己的妻子明说。
杜衍端起茶盏,低声说道:“顾主事,你会遵从明相的意思吗?”
“此事与我无关,我也想帮忙,但是我的能力太差了。”顾锦瑟低沉一笑,“我觉得圣意难为,明相未必能反抗,涉及根本的问题,明祎的嚣张跋扈在陛下面前压根算不得什么。”
“你很了解她?”杜衍冷笑,她竟用了嚣张跋扈这个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