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祎哀叹,须臾后传来顾锦瑟怯弱的声音:“她是不是被勒死的。”
仵作没回答。
顾锦瑟不死心,又问道:“她不是自杀,对吗?”
明祎失笑,背对着屋门,扬首看着浮云,不知为何,唇角的笑如何都无法消散。
“你与我说说,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被勒死与自己上吊,是怎么区分的。”
“你别不说话啊。”
“你这小娃娃怎么那么多话,你来验、你来验。”仵作生气地要赶人了。
明祎笑意深深,回头就看着被赶出来的人耷拉着脑袋,一脸愤懑不平,“我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他就这么说我,什么小娃娃的,我都十七岁了。”
“十七岁,好像挺小的。”明祎补了一刀。
顾锦瑟瞪着她,转身还要杀回去,明祎说道:“吞吞对尸体也有些研究,你问问她便可,她见过的尸体指不定比那仵作都多,你就安心在这里等候,饿了吗?我让人给你买两个饼吃?”
“在死人面前吃饼?哎呦,您心真大,我不吃。”顾锦瑟面无表情。
明祎再度被逗笑了,伸手捏了捏她软软的脸蛋,“你不吃我吃。”
“我不吃。”顾锦瑟神情怅然,愁眉不展,问明祎:“活着不好吗?为什么要死,明相,她都已经举报了,就该等着判决才是,怎么就想不开了。”
明祎侧身看着树下的落叶,定定的出神,“我说过,公道不属于你我。”
顾锦瑟哀叹一声,“我们努力争取,你去吃饼,我再去看看,晚上做噩梦还有你呢,你晚上抱着我睡就不怕了。”
正处于迷茫中的明祎:“……”怎么觉得她好像又被占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