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不安:“你要不要考虑下,赶紧走呢。”
“怕甚,本官孤家寡人。”张明浅扬首望着天,唇角绽开浅淡的笑,“这一刻,我想回到田园。”
顾锦瑟摇头轻叹,张明浅说道:“倘若太后在,此事怎会如此波澜呢。”
“明相说过,没有公道,自己给自己公道,张大人,切莫如此丧志。”顾锦瑟抿唇浅笑,“你看明月,多么美,我们为何向他们低头呢。实话告诉你,我不是那种循规蹈矩之人,家里阿娘事事顺着我,养成我骄纵的性子。我厌恶的人越不让我干的事情,我越会去做,这回,我不会让自己让明相受委屈。”
少年人身上有一股勃勃生机,她虽非明月,可也用自己微弱的光在照亮一隅之地。
张明浅看着她,终究笑出了声,而周壁已跳下水,在水中扑腾,张府的人将他救了下来。
周壁不省人事,张府命人将他送回长平侯府,顾锦瑟随后跟着,见到两人登门,长平侯府披衣而起。
张明浅非善茬,掌握人事调动,长平侯捏着鼻子接待了,张明浅先说道:“令郎在画舫上与青楼女子纠缠不清,我等都看见了。”
这时担架上的人突然跳了起来,指着两人:“是你们放火烧我的画舫,我要见面陛下。”
顾锦瑟唇角弯弯,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周壁告诉自己的父亲:“顾锦桓白日里打了我,晚上又放火烧我,父亲,你要为我做主。”
顾锦瑟看了周壁几眼,故意露出不屑之意,“你大可去告,我等着你。”
长平侯未曾与面前的少年郎打过交道,也知明祎的性子,兼之张明浅在,此事讨不得好处。他迟疑,儿子跳了起来,“我看到证据了,张家画舫上有许多镜子,她们利用强光烧了我们的画舫,是在报复我。张大人其身不正,挟私报复,幸亏儿命大。”
张明浅好心提醒:“是我的人救了你。”
“你怕闹出人命不好收拾。”周壁外强中干,一个劲地劝说自己的父亲:“我有证据,许多人也看到了,人证物证都有。”
长平侯心动了,张明浅转身就走了,不予理睬。顾锦瑟位卑,礼貌地与对方揖礼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