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不过是些陌生人罢了。”明祎淡笑,伸手去摸酒盏,有只手比她更快,抢先一步攥住酒盏,而后扬首饮尽。
酒液过喉后闻出些果味,杜衍冷笑:“是果酒啦,你怕什么呢?”
顾锦瑟微囧,她是害怕明相醉酒后如狼似虎地扑倒她。
张明浅继续说车裂刑罚一时,“今日回来后我便听到明相监刑一事,我听后都有些害怕。”
“怕甚,我阿娘都死在我的怀里。”明祎端起顾锦瑟的酒杯试着抿了抿,有些甜,她又抿了口,眼眸微眯。
当年阿娘毒发后倒在她的怀中,五官流血,那年,她不过八岁罢了。而太子已经六岁了。
怕甚。
顾锦瑟停下手中的动作,抬首看着她,眼中涌出怜悯的情绪,下意识去握住她的手,道:“都过去了,人要向前看,日后会好的。”
不知为何,她觉得赵大姑娘并非自尽。
荒唐的想法短暂从心底滑过,很快,又消失。
锣鼓敲响,舞台上灯光亮了起来,而她们周围的灯都灭了,所有的目光被迫投向舞台。
杜衍欣喜,说道:“潆茴练舞二十余年了,听闻腰肢软得如同面团。”
“杜大人,你摸过吗?”明祎很不识趣地泼了一盆冷水。
周遭灯火黯淡,看不清杜衍吃瘪的神色,但顾锦瑟笑得肩膀发抖。
琴声微扬,轻轻缓缓,醉意朦胧间,心扉微跳。
顾锦瑟拉着明祎的手细细摩挲,明祎收回自己的手,面上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