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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啊。”虞舅父唤来一个婢女,接过她手中的酒壶,笑吟吟地走过去,然后一把揪着外甥女的衣领,二话不说往外拖。

太子忙拦住:“你是何人?”

“我是她舅,天大地大,舅舅最大,她爹来了也得将主席让给我做。”虞舅父装醉,虚晃两步,指着顾锦瑟就骂:“说好娶我女儿的,结果变心了。”

顾锦瑟头疼,“您有女儿吗?”她没记错的话,大舅家压根就没有女儿。

太子蓦地笑了,顾锦瑟莫名一阵心虚,拉着舅父的手:“您喝多了,我们好好说……”

“我们去喝,我今天灌死你……”虞舅父背对着几位皇子,不停地照外甥女眨眼睛。

两人拉扯到门口,虞舅父忽地松手,顾锦瑟推开他,拔腿就跑。

“你回来、你小子回来……”虞舅父跺脚大喊。

四人傻眼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在问:怎么了?

太子年长,淡然处之,抬手悠悠地整理衣裳,“三朝回门,都回去准备。”

三位弟弟不觉赞同,顾家也不待了,回去先做准备。

顾锦瑟一口气跑到新房,天色已黑,门口站了许多闹洞房的人,她大口大口喘息,还没进去呢,就开始腿软了。脑袋也晕乎乎的。

众人放开一条路,顾锦瑟摆摆手,“别闹了,在下略备薄礼,吞吞。”

吞吞让人抬着一只木箱子走来,“里面都是些小无甚,簪子步摇,还有些砚台,诸位看运气。”

盲盒,看运气。

顾锦瑟溜进了新房,撇开喜娘,直接坐在了明祎身侧,“明相,我头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