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查明一切,拿回属于他的东西后,他便亲自去果州将她接回来。
“好看吗。”他低声问她,目光这才抬起头,看向跟前霞光万里的天际。
山丘上突然起了一阵风,从她脸上拂过,她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凉爽,在他怀里仰起头来应道,“好看。”
“好看就多看会儿。”他难得这般散漫,放松地陪着她看完整个夕阳落下。
没有了太阳光,眼前天色开始泛青,暮色落下,他轻碰了一下她胳膊,“带你去个地方。”
这荒山野林,又是黑灯瞎火的,能去哪儿。
芸娘疑惑,跟着他起身,两人从草地上起来,屁股上沾了一堆的草屑,芸娘起身后,便伸手,“扑扑”地拍了个干净。
裴安一个大男人没那么多讲究,倒无所谓,只扯住袍摆抖了两下,伸手去牵她,芸娘却突然盯着他的屁股,“郎君,别动。”
他看着她绕到了自己的身后,伸手,“啪啪——”两下,拍在了他脊椎骨下方的臀部上,“郎君身上有草。”
裴安:
她的动作虽不雅观,却有了几分烟火之气,这样的动作,也只是夫妻之间才能有的。
两人相识以来,对待彼此,都是尽量展现出了自己光鲜的一面,相互尊重,相互体谅,一个扮演好了夫君的角色,一个扮演好了妻子的角色,似乎都觉得对方作为自己的另一半,比想象中的要好上很多,都在用心维持好这段婚姻关系,却从未想过,两人为何一定要如此维持。
尤其是他裴安,他若不想,不过是一段婚姻,哪里需要他如此虚与委蛇。
朦胧的念头从脑子里一闪而过,裴安转过头,看向她,“好了吗。”
“好了。”芸娘替他拍完,刚立在他身侧,手便被他牵起来,快步下了山丘。
适才这一跑完,芸娘压根儿不知道队伍此时在哪儿。
他牵着她走到了马匹跟前,松了手,“一匹马就够了,你解开缰绳,它会自己去找卫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