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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见他脸色肃然,当下一愣,问道,“林大人,又是哪家想不开了?”

这两个月,不怕死往上撞的人太多,害得御史台一帮子人,连个半日的假都没,明日头儿都要成亲了,这节骨眼上,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

不长眼的人,是新秀榜眼,邢风。

林大人也很意外,一路走到裴安办事的书房,敲了两下门后,推门而入,“裴大人。”

裴安正整理卷宗,头也没抬,“怎么,又有谁求情?”

其他几个家族还好,兵部范玄范大人一倒,竟像极了当初的秦阁老,不少不怕死的人跑去圣上面前求情。

无一例外,都没好果子吃。

“邢风。”林让说完,裴安手中狼毫明显一顿,抬起头,一脸意外。

林让赶紧禀报了适才发生在殿上的一幕,“今日陛下设了宴席,心情挺不错,正说得高兴,那邢大人突然上前以头磕地,非说范大人是被咱们御史台冤枉的,陛下本也没打算拿他如何,只让人将他赶走,他倒好,一心赴死,扒着殿内的抱柱不松手,口中文涛不绝,含泪泣血,非要陛下给范大人一个公道,陛下气得够呛,当场就让人将他硬扒拉下来,哦”

林让想起漏了一段,又补上,“中途,那明阳公主还拦了一回,说他是喝多了,耍酒疯,明摆着就是在替他保命,他却不领情,嚷嚷着自己滴酒没沾,脑子清晰得很,陛下彻底怒了,砸了手里得酒盏不说,立马让人将他拉下去,这不,刚送到御史台。”

裴安:

林让说完,裴安将身子往后一靠,脸上一团疑惑,没明白,“他不想活了?”

“属下也正想着呢,这不找死吗。”

裴安捏了一下眉心,权贵不攀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又悔了。

裴安将手里的卷宗处理完,便跟着林让去了一趟地牢。

看到那张脸,确定的确是邢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