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出了汗,旧伤疤开始隐隐作痒,一直痒到心里去。他到底没忍住动了一下,只是刚靠近她的唇一寸,她便已经直起身捧着排骨汤继续喝了。

沈知珩猛然清醒,耳根却不自觉红了起来,连带脖子都红了大片。

“你怎么了?”贺嫣惊呼。

沈知珩轻咳一声:“没、没事。”

“这是起了敏症?”

贺嫣不放心地伸手,还未碰触到他,他便猛地起身离开了。

贺嫣:“?”这是怎么了?

翌日一早,沈知珩突然叫人送来二十余匹布料。

琥珀摸着流光溢彩的料子连连惊叹,扭头问贺嫣:“沈大人为何要送料子?”

“愧疚吧。”贺嫣深沉道。

琥珀:“?”

同一时间的沈家,当知道家里珍藏的布料大半被送去贺家后,原本还算大方的郑淑只觉心在滴血,面上却仍故作镇定:“知珩,你怎么突然想起给贺家小姐送布料了?”

“闲放在仓库里也无用,不如给她送去,”沈知珩见郑淑笑得勉强,顿了顿又安慰,“不是说给未来儿媳攒的么,就当提前送了。”

郑淑跌坐在椅子上,仍保持体面的微笑:“是、是啊,当提前送了……那你打算何时提亲?”

沈知珩沉默一瞬:“再过些时日吧,等我好了。”

“什么好了?”郑淑忙问,沈知珩却没有回答,敷衍一句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