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雷面如死灰。
他道:“不、不错……这包袱的确就在这里,只是大爷,您若想要拿走这包袱,也得露上一手,咱们乃是江湖同道,大爷自然懂得,我会去若是没个交代,也实在不行!”
白衣人置若罔闻。
他的一只手,搁在了桌面上,用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下地敲着,似乎是一种耐心的倒计时。
诸葛雷忽然抽出了剑。
正当所有人都认为他这是要同白衣人决一死战时,他却忽然花里胡哨地秀了一下剑法,砍了一碟豆腐。
然后扬言只要白衣人能做到,就可以把包袱让给他。
白衣人扫了他一眼。
然后忽地出剑。
这一剑实在是太快,又太绚烂,这屋子里的人,好似什么也没瞧见,又好似瞧见了一道令人心惊胆战、目眩神迷的长虹,宛如天神的雷霆之怒,只一招,就可令凡人伏法。
这一剑自然不是冲着豆腐去的,而是冲着诸葛雷的胸膛去的。
胸膛,乃是每一个练家子都会去防备的要害。
故而一出招就直入中宫,其实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因为人必有防备。
诸葛雷好歹也是走镖二十年的老镖头,这一点武学常识还是明白的。
但问题是,这一剑太快了。
快得让人完全无法防备。
所以,一种尖锐的、心脏要炸裂的疼痛,忽然就袭击了诸葛雷,这紫红脸的胖子,忽然就变成了一个惨白脸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