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或许是因为他紧身的黑色劲装,或许是因为他劲瘦而有力的腰腹,或许是因为他腰侧薄而纤长的乌鞘长剑……
即便金盆洗手,这男人好似也把“我是杀手、冷酷无情”八个大字写在了脸上。
他在京城不过停留了两个月,就起码被找上了十几回,要么是被带了绿帽子要杀死奸夫的绿毛龟、要么是欠下赌债不想还钱干脆干死人家的赌鬼。
……一点红的烦躁写在脸上。
温玉给他建议:“所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穿着不一样的衣裳,就有不一样的精气神,也会给人已不一样的心理暗示,你何不学着大街上的那些公子哥儿,宝马雕鞍、玉骨折扇,这样子保准没有人再来烦你了。”
一点红在江湖上名气大得很,所谓“但寻杀人手,剑下一点红”。
无论做什么行当,名气第一的那一个,当然赚的也不少,故而一点红有钱得很,他若是想,什么都可用最讲究的,打扮成公子哥儿,那也是最有钱的公子哥儿。
所以,温玉的建议具有相当大的施行可能性。
但是杀手的眉头就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双手抱剑,倚在门上,皱着眉头想了想京城这些油头粉面的公子哥的做派。
大冬天的,做作地拿把折扇扇来扇去,在街上看见头脸整齐、长相漂亮的良家女子,就上去跟人家搭讪。
杀手薄唇动了动,道:“不行。”
温玉眨巴了一下自己的猫眼睛,也倚在墙上,瞧着杀手硬朗的五官。
杀手想了想,精准评价道:“因为骚。”
温玉:“…………”
杀手的嘴巴真的很毒辣。
而且总觉得他连着陆小凤一起骂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