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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殷如意当时迟迟未能受孕,吃再多的药也不管用,殷道旭费再多心思,终究还是白忙一场。

这回……他又故技重施了。

唐诀领着云谣回到延宸殿时,延宸殿的禁卫军站成好几排,而正中间正有两人押着衣衫不整的殷牧,一旁则站着哭得几乎断气的静妃,与护着静妃的皇后还有淑妃,这后宫里地位最高的三个女人身后,还有看热闹的齐灵俏、陈曦与陈婕妤、沐昭仪。

云谣没想到后宫里的女人来了大半儿,居然全都在延宸殿前站着,这么说现在已经不危险了?宫中如此安全?男男女女都来延宸殿凑热闹了?

这……又是一出什么戏?

唐诀走到殷牧的跟前,低头看了一眼殷牧,殷牧身上被人捆着麻绳,脸上还有一道明显是被女子抓破了的痕迹,他领口大开,身上泛着红晕,近闻还有些许酒味儿。

唐诀哼了一声,一脚踹在了殷牧的身上,朝旁边几人看过去问了句:“究竟发生了何事?”

云谣站在唐诀身后看向延宸殿四周,方才还在厮杀的地方,现下已经与往常没什么不同了,太监安安静静地守在殿门前,禁卫军也衣冠整洁没有任何打斗情况,只是地上水渍未干,不过周围花花草草上也都还有水珠,倒像是刚下了一场大雨,权当浇花罢了。

跪在殿前的殷牧浑身发抖,原本应当秘密杀死的人没有杀死,而他准备传出宫的消息也不知被谁拦截,宫中小半的禁卫军尸体还堆在了冷宫中,这一处却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殷牧总算知道了,一切都是局。

让他放松警惕,让他出错,让殷家万劫不复的局。

海棠跪在地上含着眼泪道:“回陛下,昨日是陛下生辰,梦梨园中挂着许多灯谜,热闹散去,灯谜却未及时摘下。今日一早静妃娘娘便与皇后娘娘、淑妃娘娘与其他几位主子说好了,灯谜先不摘,还有一半未被猜出的,她们晚间点灯再聚一堂,也算不枉费皇后娘娘与云妃娘娘花了心思。”

说到这儿,躲在皇后身后的静妃拿起手帕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海棠哆嗦,朝身旁跪着的殷牧看了一眼说:“我家娘娘先前总身体不适,也许久未与几位娘娘相聚,便想着提前一刻到梦梨园去,先将彩灯点上,糕点布好,也算用心。却没想到……没想到殷大统领执勤之时还饮酒,闯入了梦梨园中,奴婢当时忙着点灯,未能顾及娘娘,殷大统领将娘娘拽于假山之后,威胁娘娘,甚至还想要……”

“海棠……”静妃声音沙哑,开口之后像是想起了先前发生的事儿,险些站不稳,还好淑妃一把将她扶住,皱眉道:“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姐姐平日就是太善了,才会被这等人给欺负了!殷牧,你执勤之日在宫中饮酒已犯了大忌,还敢私入后宫,欲对陛下的妃子无礼,陛下,您一定要为静妃姐姐做主,这等人岂可留在宫中?!”

“不过……殷大统领怎么会正好找上静妃娘娘呢?”齐灵俏嘴快,说完这话陈曦立刻拉住了她的袖子摇头。

静妃听见这话,痛苦地闭上了眼,直接跪地道:“妾身有罪!还请陛下责罚……前段时间妾身的父亲不知犯了何罪被押入了大理寺牢中,妾身救父心切也不敢饶了陛下,只能在宫中垂泪,殷大统领那时找了妾身身边的宫女海棠,说愿意说动殷太尉帮妾身的父亲出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