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迢迢率先穿过拱门踏入了凉亭院子,迎面过来两只蝴蝶有片刻遮蔽了她的视线,迢迢上前走了两步,一抬眸朝亭子里瞧去,顿时愣住,手上松了力,茶盘落地,两杯蒙山紫笋也洒了。

云谣被唐诀吻上的那一刻,心里稍微有些满足。

这一瞬脑海里闪过她梦到的一些片段,当然,梦境中的要比现实里孟浪一些,可她心里记挂着唐诀对她不为所动,如今足以证实,小皇帝不是不为所动,是憋着闷着。

云谣不知唐诀这么做的原因,此刻暂且也不愿去想。

唐诀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她也不挣扎,只是闻着鼻息间延宸殿内特有的薰香味儿,与唐诀唇齿相依,互相撩拨。

云谣突然想起来,他们俩都是新手,彼此是对方的初吻对象,两人都欠缺经验,却偏偏好似男人在这方面天生的有优势一般,唐诀吻云谣时,云谣就化成了一滩水,柔柔地依偎在唐诀的怀中,直到他的手,覆上了自己的胸。

这一瞬云谣没忍住睁开眼,她看向几乎贴着自己的眼,唐诀的睫毛纤长,一旦张口深吻便能扫过她的脸颊,那手掌在她胸前轻轻揉捏,云谣的心跳骤然加快,几乎要从胸腔里跳了出来。

她动了动手腕,唐诀将手移至她的腰上,若有似无地扫过纤腰的曲线,云谣闭上了眼,内心有些紧张、害怕,还有些期待,身体不受控地微微颤抖,下巴也不受控地抬起,张嘴咬了一口唐诀的下唇。

唐诀低声轻笑了一瞬,伸手搂着她的腰贴向自己,就在这一瞬,杯盏落地碎开的声音响起,顿时叫两个沉浸在彼此气息中的人睁开眼,又同时朝一个方向瞧过去。

迢迢站在距离凉亭二十步的地方,中间隔着花坛与石子路,阳光洒在凌霄花上有些刺目,而迢迢还保持着方才被惊吓的姿势,微微张嘴,没跪,没跑,没眨眼,也没动。

云谣脑子一嗡,唐诀立刻反应了过来,他没管自己身上也凌乱着,先是将云谣的衣服理好,外衣遮盖了她的肩膀后,又低头收紧了云谣的腰带,小皇帝这才站起身,不疾不徐地整理自己。

秋夕见迢迢摔了杯子,皱着眉赶过来,又见迢迢还傻站着,于是道:“还愣着?还不快跪下!”

迢迢回神,先是朝秋夕看过去,再朝凉亭瞧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方才瞧见了什么,连忙跪下磕头:“奴婢该死!还请陛下恕罪!”

秋夕松了口气,谣昭仪向来偏袒她们,若不是什么大事,有谣昭仪在,陛下也不会过于责罚她们。

如此一想,秋夕朝凉亭瞧去,刚好瞧见发髻歪着,衣服凌乱还有些发呆的云谣,与一旁站着,低头理衣服的陛下。

秋夕不是迢迢,她二十一岁,比起迢迢这十二岁的小姑娘懂的多得多,只此一眼,她也知道方才凉亭内发生了什么,恰好被迢迢撞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