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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夕将小白猫抱在怀里哄着,尚公公站在一旁一双眼平淡地看向梅花林中,两人的身影看不太清楚,不过云御侍的笑声断断续续的,陛下也跟着说了几句‘放手’‘胡闹’等字眼,瞧着像是玩儿得不错。

“玩伴?”尚公公突然想起来陆清对他说的话,说是将云谣留在唐诀身边就当是留个玩伴也算是好的。

谁能希望看到一个未弱冠的年轻男子没有童年之后,还一直在尔虞我诈中逐渐迷失自我?他们的本意,为的就不是帝王,而是唐诀,只是因为唐诀坐在龙椅上,他们才以一个帝王该有的守则去要求他。

这么些年,他做得很好,渐渐长成了如此年龄不该有的样子,而今看来,梅花林中那嬉笑打闹的年轻人,或许才是潜藏在他心中一直都未曾丢失的赤子之心。

尚公公朝秋夕怀中的小猫看了过去,问:“它叫云云?”

“是,陛下起的。”秋夕点头,尚公公挺直的腰背难得略微弯了下来,他伸手悬在小白猫头顶的上空,正准备落手去摸,谁想到小白猫立刻发出呲呲的声音张嘴险些咬到了他的手指。

尚公公微微挑眉,站直了之后道:“不听话的小东西。”

秋夕撇嘴,不回应尚公公的话,只将怀中乖巧的小白猫哄好,用袖子为它盖上。

还在梅花林中玩闹的两个人将唐诀身上的披风都给扯歪了,缎带从他脖子下方歪到了肩膀上,唐诀没忍住道:“你扯朕衣服作甚?”

“看上了你衣服上的花儿了,剪下来给我我就不扯。”云谣笑道,拿他衣服上的龙纹开玩笑。

“你若看上了,好声好气与朕说呀,朕明日也叫人往你衣服上绣龙纹,让你穿个够,扯朕衣服像什么话?快松手。”唐诀话说得跟闹着玩儿似的。

云谣眨巴眨巴眼问:“我一介奴婢,衣服上也能绣龙纹?被人瞧见,不会把我拖出去处死吧?”

“有朕在,谁敢处死你?”唐诀说罢,用力拉过自己的披风,他力气比云谣大,这么一拉反而将云谣连带着一起拉了过来。

云谣直接撞在了唐诀的怀里,唐诀顺势松了手,双手搂住了对方的腰,还伸手捏了捏,小腰挺细挺好捏的,衣服穿得多也不显累赘,抱起来也舒服,于是唐诀又用力把人抱了抱。

云谣被人抱在怀里了,于是抬起头下巴磕着唐诀的胸口问他:“你这算不算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女啊?”

“光天化日算,调戏也算,但你是朕的女人,朕想抱着就抱。”唐诀微微挑眉,又快速伸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云谣吃痛地叫唤一声,唐诀又赶紧把人给抱好了不能动,道:“朕想亲还亲呢,你看谁敢来打搅。”

话音刚落,他便倾身过来,云谣没打算躲,一吻才落在嘴唇上,两人便听见了尚公公的声音,尚公公特地把音调扬了起来,喊道:“娴昭仪、陈婕妤、醇婕妤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