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疼坏了。
是断了,还是扭伤了?
卿长夜紧皱眉头,问道:“可以走吗?我屋中有伤药。”
闻言,姜明珏的脸色却越发白了,连声音也颤颤巍巍的:“师弟……我真的动不了了,好疼……”
他虚弱道:“师兄只是和你打打闹,开个玩笑,师弟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唉,好不容易多了个师弟,我开心得很,师弟却成日在这待着,师尊也总是骂我……左右也是没人在乎,就让我痛死在这里吧!”
“我去拿伤药来。”卿长夜当机立断道。
可他一转身,姜明珏的痛呼就大了起来:“师弟还要丢下我!”
卿长夜只好又转回身:“你想如何?”
“背我。”这时候,姜明珏的声音里就一点痛呼都没有了。
他大张着双手,直直看着卿长夜。
卿长夜冷着脸,在原地站了好一会。
姜明珏还以为他不想背,正要耍赖时,卿长夜却背对着他,蹲了下来。
宽大的背正对着他。
“上来。”卿长夜道。
姜明珏心里一喜,连忙趴上了卿长夜的背。
至于那“受了伤”的脚,是僵直着,一动也不动,好像真的受伤了一样。
他小时候耍赖不想去学堂,便是这么做的,早就练出来了。
卿长夜只觉背上突然趴了个柔软的身躯,他浑身都僵住了。
姜明珏催了他一声,他才勉强动起僵硬的手,托住了身后人的大腿。
不托还好,一托,就好像一股电流从手心传到四肢。
他的手指,好像陷进去了。
卿长夜心中竟浮起几分负罪感,好像自己正背着身后的人,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一般。
那人却一点也没发现。
姜明珏还得意洋洋的,背对着卿长夜,嘴角都要扬到耳边了,一点也看不出受伤的样子。
声音却还可怜兮兮的:“你看,若是你刚刚温柔点,别那么粗暴,你也不至于落到这个田地……师弟啊,师尊可否嘱咐过,要你收敛住杀气?”
什么“别那么粗暴”?卿长夜额角青筋微微冒起。
姜明珏还絮絮叨叨的,心里认为卿长夜一定快要气死了,却还要背着他,好像背着个大爷一样,敢怒不敢言。
嘻嘻嘻。
木屋很快就到了。
卿长夜没有手能开门,便低声道:“师兄,开门。”
“师弟,你也太没礼貌了,想让师兄帮忙,应该说‘请’才对。”姜明珏这时候是小人得志,但此时看不到卿长夜的神情,他有点担心对方被自己气急了,真的要把自己丢在这里,便从善如流地抬起搭在卿长夜肩上的手,屈尊纡贵为他开了门。
一进门,卿长夜就要把姜明珏放在椅子上,可姜明珏却大喊大叫,觉得那椅子太硬了,要把他屁股弄疼。
“你想坐哪?”卿长夜额角又冒出一根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