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看我。”陆水立刻说，“队长，你这样很不好，今天是我生日，你不应该逗我。”

“我没有逗你啊。”顾风认真地说，转手将叠好的A4纸塞进了他的手心里，“你先收下，真的没有逗你。”

“我不收下，我没有说要收下啊。”陆水赶忙还给他，无奈手指碰到他都要发烫，两个人的皮肤仿佛同时融化了，要黏在一起，“蛋糕……蛋糕我收下，这个我不要的。”

“你可以回宿舍再看，不用着急，我只是表白，下一步还在计划中。”顾风说。

陆水一愣：“你还有什么计划？”

“表白之后，要开始追求。”顾风回答他。

陆水听完掉头就走，这个生日过得太可怕，已经超出了自己的理解范围。一向只热爱跳水的队长突然表白，还要追求？他不是脑子撞坏了就是从10米跳台上面摔了下来……想着，陆水突然转过身去。

顾风正跟着他走，一下两个人撞上了。

陆水的慌张再上一层楼，他直接撞进了顾风的怀里。

“怎么了？”顾风问，手里的蛋糕还拎得稳稳的。

陆水没回答，而是直接动手了，在他的脸上来回来去地揉，又去捏耳朵，像是检查这层皮肤的耐久度，验证它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会不会露馅。

“不是顾云啊。”最后陆水喃喃自语。

顾风原本表情很轻松，忽然眉头拧住。“你提他干什么？”

“开这种玩笑的人只有他。”陆水放下手。

“你分得清我和他么？”顾风立刻问。

陆水迟缓地点点头，分得清，可是现在队长的状况让他搞不清楚。

“这个信你回去看，不用立刻给我答复。”顾风在心里仔细对比了一下自己和顾云的长相，两个人确实太像，现在连发型都一样。

明天就让顾云剃秃。

“我不要的，不能收这种东西。”陆水再次拿出被放进自己外兜的情书，“你别给我，我不要了。”

“先找个地方把生日蜡烛吹了吧。”顾风抓住了他的手腕，又一次把表白信塞回去，“你拿回去想看就看，不想看可以直接扔掉。”

“那我一定直接扔掉。”陆水小声地说，终于不挣扎了。挣扎起来动静太大，他怕别人看到自己和顾风拉拉扯扯。

“扔吧，我可以再写。”顾风很平静地说，像是已经预料到一样，“其实我兜里还有一封……”

“你别说话了。”陆水空着的那只手马上进行了一个捂嘴的大动作。

顾风不再出声，只是看着他。

“我一封都不会看的。”陆水收回手臂，站直，不想和他太过接近。队长他太可怕了，不仅写了表白信，还写了两封。

“那咱们先去吃蛋糕吧。”顾风说完看向跳水馆，“你想去体能室还是去跳水馆？”

“我不想吃，我想回宿舍。”陆水可怜兮兮地回头看，怎么没有人路过救救自己啊？早知道刚才就不和哥哥分开了。

“那也行。”顾风在夜色中拉着他往回走，“我们回宿舍去吹蜡烛。”

“那还是跳水馆吧。”陆水赶忙作出选择，才不要让他跟着自己回510，队长今天很不正常。经过这几分钟的认真思考，现在他也冷静下来了，以自己对队长的了解，表白信什么的，不存在的，肯定和上回收到的训练手册差不多，满当当全是针对自己的计划改进和目标提议。

“好，我们去跳水馆。”顾风也点了点头，带着陆水往他们最熟悉的跳水馆走去。

现在的跳水馆还没关灯，有些人还没练完。今天刚结束一场比赛，白天座无虚席的看台现在只有校工在打扫卫生，可是跳水台和跳水板上倒是没有学生了。

越到赛季，其实运动员的训练和休息比重会越偏向于休息，到比赛前3天也有可能完全停止强度训练，只做科学化热身。陆水从还没练完的学生旁边经过，这不是本校生，泳裤都不是黑色的。

“你今天白天怎么过的啊？开心么？”顾风这时问。

陆水想了想：“很开心的。我哥他们带我去看电影，给我买了饮料和爆米花，他们说过生日可以吃零食。回到家我和阿姨一起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