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嘉年包住她的手:“穿少了?”
“我下来丢垃圾,能穿得跟你一样吗?我爸不得起疑心?”她扫他两眼,“费老师,你以后注意点。”
“注意点什么?”
“……别上哪儿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名花有主了啊,我会嫉妒的。”
她说得一本正经,要不是在口袋里偷摸着捏了他一把,他几乎要当真了。
来回不过两百米的路,两人愣是走了十几分钟。纪南的手像长在了费嘉年外套口袋里,怎么都舍不得拿出来,走到楼下,甚至有点想开口说“不然上我家坐坐吧”,“不然”两个字刚说出口,剩下后半句话就被迅速地咽回了肚子里,费嘉年扭头看她:“不然什么?”
“……本来想说要不要上去坐一会儿。”纪南小声说。
“唔。”费嘉年若有所思,“然后就后悔了?”
“不是那个意思!”她差点没跳起来,奈何一只手还挂在费嘉年口袋里,只能单手挥舞着表示强烈否定,“不是那个意思啊啊啊!”
费嘉年这个人心眼不是一般的小,又爱憋着事儿自己闷头想,免不了越想越憋屈。这个男朋友来之不易,她生怕他误会,忙不迭地解释是怕冯一多给他带来麻烦,一只手还在空中比划,打手语似的,有够用力。
她解释了一大通,费嘉年轻轻捏捏她的手:“我知道啦。”
纪南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你是真知道还是假装自己知道了?你知道的跟我说的是一回事吗?”是不是已经在心里计算跟我分手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