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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喜 陆归 809 字 2022-12-01

阳台外面的空气冰冷,她呼出的热气在灯光下聚成一小团一小团,鼻黏膜被刺激得一阵酸痛,从鼻腔一路传到眼眶。

她本来跟自己说:过年前,就先把他放一放吧,跟今年做过所有丢人的事一样,先放一放,明年再说吧。

可现在他自己上来敲门了,不由得她想不想见,就像她自作主张跑到北京去,也不由得他想不想见。真是天道好轮回。

“我回信川了。”他突然说,“怕爷爷孤单。我妈也回来。”

这个消息像一朵烟花在耳边炸开,纪南被炸懵了:“嗯?”

“……我说我回来了。”

一时间,两人双双无言。纪南不知道该说什么,费嘉年也一样。身后十米,父母和爷爷围着桌子布菜,他所爱的血肉至亲,多年难得齐聚一堂,他却躲在客厅窗边,拨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哑,不知道是不是又感冒了。她是一贯不会照顾自己的——看起来很机灵,但憨得要死。

费嘉年神经质地抠着窗框上一片翘起来的油漆。

“上次你说想要一个平安符,是吗?”

她说是。

“晚上要去寺庙点蜡烛,给你拿一个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