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一脚下去油门踩到了底,这下是真的回不了头了。
一盏坏掉的日光灯悬在头顶,间歇性闪光,林婉的脸上浮现出一点点微妙的笑容,仿佛说:费嘉年,我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想说什么啊林婉?我怎么了,纪南生病了,我来照顾她和冯一多,有什么不对吗?
灯光闪烁的间隙里,费嘉年突然福至心灵。
整件事从头到尾都没什么不对的。唯一不对的地方,是他脱口而出的那个谎言。
电话那端的纪南从冯一多手里抢回手机,屏幕上显示通话已结束,冯一多在边上叨叨:“再打一个行不行?忘记跟他说要冰的了。”
纪南置若罔闻,盯着屏幕想:这人怎么说着说着就挂我电话啊?等他上来得好好批评一下。
盘腿坐在沙发上,她举着镜子左右看了看,两边腮帮子的大小日渐接近,想必这周末就能恢复了。于是马上又想起费嘉年的好来:批评就算了……但还是不礼貌!
门铃乍响,她三步并作两步去开门,刚想说费嘉年你怎么挂我电话啊,费字还没说出来,就在她看见林婉的瞬间被及时地咽回了肚子里。
林婉是去医院接老公下班,顺便来看看她的,下午还跟她打过招呼,她给忘了。
“我在楼下碰到费嘉年了哎。”林婉不经意地说起。冯一多正在她背后找东西,闻言直起腰来,表情惊愕,刚要开口,被纪南一个眼神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