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里像含着个球,讲话口齿不清。费嘉年直觉情况不妙,丢下塑料袋腾出一只手抓住她:“你还好吗?”
纪南捂着脸,叽里咕噜不知在说什么,费嘉年只觉掌心灼热,她的体温明显高到异常。
“去医院了吗?”
“……去了。”
“你现在在发烧,知道吗?”
“我生病,发烧,发烧正常的。”
她还不当回事,费嘉年看她就剩半条命了,当机立断:“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
腮帮子疼得厉害,说话都疼,纪南烦得要死,只想让费嘉年别多管闲事,费嘉年却拒绝接收她的信息,指挥冯一多把病历卡拿来,用羽绒衣把她一裹,推球似的推着她往外走,关门前还不忘叮嘱冯一多:“来不及做饭了,记得把菜放进冰箱,自己蒸个包子,会吗?”
冯一多已经懵了,点头如啄米,门一关才回过味来:啊这?费老师?什么情况?
接着就是跳脚:早跟她说了去医院去医院去医院!她怎么就不听呢!
费老师管不了这么多。
路上有点堵车,到医院已经快六点,只能挂急诊。纪南烧到三十九度,医生都觉得吃惊:原本成年人得腮腺炎的几率就不高,烧到这个程度更罕见,可见这人的免疫力是真的不太行,就怕她把脑子烧坏了,赶紧开药挂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