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的西装裤,视线上移,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宫垣蹲在舒雅南身侧,一只手稳稳接住了那个铁棒,他脸色阴沉,眼里斥满可怕的戾气。他反手一转,持棒的人受不住这力道冲击,当即松了手。下一刻,棒子朝他劈面砸去。那棒子犹如被注入了万钧之势,男人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应声倒地,额头鲜血如柱……
此时,赶来的保安已经在不断逼近。那几人见势不妙,转身就跑。
宫垣扶起舒雅南,他眼神剧烈变幻着,又是心疼又是自责,他的手颤抖着轻轻拨开她的发丝。他抽动着喉咙,沙哑的声音带着细碎的哽咽:“雅雅……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舒雅南靠在他怀里,此时此刻,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个怀抱更让她感觉安心,温暖的地方。她蹭在他怀里,受伤的手臂将他紧紧抱住,犹如快要溺死的人,紧紧抱住那根飘来的浮木。劫后余生的她,涕泪直流,再也憋不住后怕和浑身痛楚,哭了起来。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谢谢……宫总……谢谢你……”
他将她搂入怀中,手掌在她的脸庞上游移,轻轻拭着她满脸的泪水。他的声音沙哑至极,却又温柔如水,“雅雅……我不是宫垣……我是轻音……是你的轻音……”
医院。病房内。
舒雅南的右腿被铁棒袭击,伤到了骨头。医生将她的腿打上石膏,叮嘱她一周内不要用那只脚下地使力。
医护人员离去后,舒雅南仰靠在床头。腿上的感觉已经麻木,腰腹上缠着纱布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手臂上更是有着鲜明的刺痛感。
但这些,都不是她难受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