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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他,想他干什么?人现在领导了。生死走了几遭,血海里拼出来的路应该的。”

“回头,他大概就该去帝城赴任了,我们这个穷乡僻壤不适合。”

……

顾添前言不搭后语,他和谢悯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再有交际了。

又一阵风刮过,带起了地上的尘埃迷了顾添的眼,他伸手揉了揉。

没揉两下,手指湿了,指缝里全是液体……

他深吸一口气,丢掉有些灼手的烟头,又点燃了一支……

卓一鸣硬着脖子看着前方,努力不去看向顾添的方向。

大概比失恋更憋屈的就是:什么都没开始过,没确定过就被迫终止,并且可能再也没有了开始的希望。

这种无法言说的感觉,他很明白。

顾添脑袋越来越重,眼前的树木,车辆有了长长的拖影。

他知道晚餐时的酒后劲上来了,这样回家可以很快入睡,不用去在意物是人非……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伸出手臂往前一够,卓一鸣立刻起身拽住了他。

“哥,是要打车吗?我来,我来。”

出租车到了滨海半岛,顾添谢绝了卓一鸣送他上楼的提议,踩着太空步,嘴里哼着小曲,心情十分愉快的上了电梯。

站在家门口,他手伸进裤兜没摸到房卡。

他不急不恼嘴里唱着变调改词的小黄歌,挨个摸着衣兜。

“摸摸谢悯的脸啊,嫩的好似黑豆腐啊。”

“摸摸谢悯的手啊,粗得好像擀面杖啊。”

“摸摸谢悯的背啊,壮得堪比大狗熊啊。”

……

歌词摸了好几处,从上面眼见着要到了下面,顾添终于找到房卡打开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