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昏睡的时间越长,醒过来的机会似乎越渺茫,顾添私底下问过几次赵医生,对方都是模棱两可的说法。
他也咨询了很多权威,说法各有各,最后总结就两字:没准。
顾添狠狠吸了一口,白色烟杆上的红点一下子蹿近了手指,灼得手一抖。
顾添丢了烟蒂,拿脚踩了几下摁灭,拍了拍卓一鸣的肩膀。
“只要我妈,我哥没破产,叶锐我就管他到一百岁,我死了我立遗嘱都不会漏了他。”
卓一鸣笑着笑着就哭了,扯着袖子胡乱擦着眼睛。
“师父肯定会醒的。大好祖国,壮丽河山他还没看完,三千佳丽他都没相完呢。”
清晨的微风吹过,带走了两个人身上残留的烟草气,顾添小心翼翼拉开车门,谢悯还闭着眼睛在后面睡着。
顾添双手合掌放在耳旁歪了歪头,卓一鸣点了点头,两个人靠在椅子上也闭上了眼睛。
天光从东方缓缓点亮,城市里的苏醒仿佛只是一瞬间。
发动机声,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喇叭声混成一团,终于穿破车窗玻璃吵醒了车上熟睡的人。
谢悯睁开眼,前挡风玻璃投射过来的白光刺得他习惯地一抬手。
“嗯?你们是去了吗?怎么天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