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放着一瓶喝了一小半的瓶装水。

房间里没有行李箱,除了这个人,多余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谢悯走进卫生间,弯腰打开垃圾桶,里面只有一些用过的卫生纸,他走到房间的垃圾桶,伸手拨了一把,也没什么东西。

他指着床头柜问法医能否打开,获得允许后,他打开看了一眼又推了回去。

“你在找什么?”顾添压低嗓门问他。

“安全套,用过的或者没用过的。”

“走吧,我们去看看报案人怎么说。”顾添一揽谢悯的肩膀,把他带离了房间,叶锐叉着腰站在门边等法医搜证。

他屏住呼吸看着顾添勾着人肩膀的背影,有点酸:“见色忘义。”

叶锐被这突然蹦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顾添可是直男……

年过五旬的清洁工大姐坐在前台旁边的沙发上,双手抱臂,抖得如同筛糠。旁边坐着穿着酒店制服的年轻姑娘,端着一杯水脸色苍白安抚着她。

“是你发现的尸体?”

大姐点点头,今天早上她例行做客房清洁,做完其他房间走到这个房间,敲门,没人答应,她就用房卡刷开了房间。

先闻到很难闻的气味,她还嘀咕客人在房间里搞什么,走进去就看到躺在床上的人。

结合异味,她根本没有勇气去看人是死是活,尖叫着跑了出来。

后来是酒店巡夜的保安壮着胆子进去查看,确认没心跳没喘气了,然后报警。

前台另一侧,一个大叔坐在凳子上抽着烟,他面前的烟灰缸里挤满了烟头。

顾添把谢悯拽到自己身后远一点的位置,抬脚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