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燃想起了他的道具卡,匹诺曹,虽然不知道这玩意有什么用,显然就是规则里的随机掉落。
“我随机掉落了匹诺曹的道具卡,但是没有说这卡有什么用。”
“不清楚,或许等再次进入游戏就知道了,以及在这一次的副本中,我还发现了一条目前还没有在其他游戏入口处的规则上读到过的信息,已达到高级别的玩家即使去到低级别的副本,通关后所得到的的积分并不会累计在现有积分上,所以即使我在这次副本中得到了最高分,我的总分三十五并不会有所改动。第二个问题,我和顾从苏之前就讨论过,游戏进度中的顺位到底是如何判定的,的确我们三个所知的信息应当远远超过李潇潇,或许是一个关键点导致的问题。就好比李潇潇比我们先一步接触到了袁小峰这个核心人物,因此在游戏进度中她在第一天就领先于我们,或者这又是游戏故意设置的一个巧妙之处,以游戏进度的顺位引起玩家间的纷争,毕竟从最终的结果来看,她这第一顺位并没有得到最高分的奖励。只是如果参与游戏中的每一个关键点,对得分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才让你一定要打开几扇门。比如李旭,虽然他最终也通过了这个副本,但是全程几乎没有出力,他的分数不会高,像他这样无智无谋的玩家,只能死皮赖脸的蹭着高手通关,但是你认为在接下来的关卡里他会一直一帆风顺吗?”谢闻易说。
任燃笑了笑,没有脑子,胆小怕事,又想处处占便宜的人,好运不会一直降临。
“第三个问题,部分道具可以带出,比如我的钥匙,你的压缩饼干和地图,但是道具卡一类的不行,因为是一种虚拟概念,所以我的结论是实物都可以。”
谢闻易知道任燃有些心急,任谁被莫名拉进这种丧心病狂的游戏,都不会一脸淡定等死的,又说:“系统永远是系统,做得再精细也是一种设定好的程序,即便难于上青天,也必定有万无一失通关的办法。这个游戏最大的挑战就是规则和人心,通缉令的对象,npc还有玩家,是一种相互博弈的状态,npc会帮助凶手,而我们又必须从npc这里找线索,真真假假,是是非非只能自己判断。而如何通关游戏是另一个难题,以通缉对象的逮捕为游戏结束的必要条件,这话非常含糊,什么叫做通缉对象的逮捕?如何逮捕?又是谁来逮捕?其实规则根本没有说明,在初级游戏初期,玩家借助的是外力,以后谁知道。”
在上一个副本里,他们确定了凶手是袁小峰,用□□打开了酒店房间的门,那些丧命于此的npc和玩家缠住了袁小峰,显然在初级副本中,它们就是最后的逮捕方式。
之后的n和h,的确没人知道。
“还有第四个问题,你为什么选择了我?”任燃一直觉得谢闻易选择他并非是深思熟虑后的考量,而是那种仅凭直觉的认定。
“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
给了答案,却又没有答案。
里屋的门打开了,顾从苏灰头土脸地走出,仰天哀嚎,“我又失败了!”
“正常。”谢闻易淡淡地说:“要是让你直接破解了,这游戏早就散了。”
顾从苏想说什么,却还是乖乖地闭了嘴。
他看见了桌上放着的袋子,立刻眉开眼笑:“竟然有酒!好东西啊!来来,在老大出去打工前,我们一起喝一杯!”
雪花啤酒是一个本地的牌子,要说多好喝并没有,可任燃对它情有独钟。
“我说老大,你好久没戴耳环了,还戴了三个!今天是吹了什么风!”顾从苏猛灌了一口,看到了不知何时露到外面空荡荡的链子,思索着:“不对啊,我记得你链子上是有坠子的,挂的就是一个耳环啊,你怎么都戴到耳朵上了?”
谢闻易不说话,顾从苏知道他老大不愿回答的时候,就是采取沉默的方式,借着任燃在场,难得才有胆量地说:“不说话,你这是冷暴力啊,冷暴力不可取!”
任燃觉得他们这样朋友间的相处特别的有意思,像他和陆林森一样,会为兄弟出头,也会怼得你没商量。
三个人挤在一张小圆桌边,东南西北的扯到了八点。
他们走的时候,顾从苏已经抱着空酒瓶,头靠在桌上睡着了。谢闻易临走前给他披了件毯子,关上了灯。
石库门的夜晚比起白天多了丝荒凉的感觉,隔着好几米才有一盏半亮不亮的路灯,昏暗的环境里多了份不安的恐惧。
两个人推着自行车,无言的走在狭窄的小巷中。
长街口处,任燃跨上了自行车,正要和谢闻易道别,却发现他正认真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