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飞醋熏得花雨霁头晕目眩,不等他想清楚听明白,就见白云阔盛着笑意,眼带锋芒的朝他逼近。
花雨霁整个人处于迷茫状态,下意识往后退,而白云阔肆无忌惮的往前逼近,俩人一进一退,很快就到了底。花雨霁背靠门板,退无可退,本能的屏住呼吸,被迫接受自己被白云阔壁咚的事实。
白云阔又爱又恨的说道:“你那么聪明,怎么唯独在这种事情上这么迟钝?”
什么事情?哪种?听不懂。
花雨霁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不懂,还是不敢懂。
白云阔面色肃然,目光冷凝:“我忍了十一年,不对,或许更久……今日虽然并非什么好日子,可我不想等了。”
花雨霁背上升起一层冷汗:“等,等什么?”
白云阔眉间清淡如云,一扫方才的阴霾之气:“我二十岁弱冠礼的时候,你以兄长的身份引领我进祠堂,祭告天地祖先,三次加冠后,你对我说了一句话,你还记得吗?”
花雨霁差点脱口而出,他猛然想起自己对白妄一问三不知的设定,梗着脖子说:“怎么可能记得,有这回事吗,我从来没给谁主持过加冠礼啊?”
若时光能倒流,花雨霁定要给装疯卖傻的自己一巴掌打醒!
当他说完这话,在看见白云阔墨色的双瞳中闪过那道桀黠弧度的时候,花雨霁心里轰的一声,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白云阔笑了,笑的那叫一个猖狂:“不记得我?那好啊,我来帮你回忆回忆,当时你陪我跪在云顶之巅的祠堂,面对列祖列宗,你热泪盈眶,用看似玩笑实则认真的语气说“和我相伴十余年,养的是白白嫩嫩丰神俊朗,与其看着自己精心培育的小白菜被猪给拱了,还不如近水楼台先得月,肥水不流外人田。”。”
花雨霁惊呆了。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瞎说,你造谣,你污蔑!当时虽然没有外人,但祭拜祖先多么神圣多么庄重,岂容这等“不伦不类不正不经”的话玷污祖先耳朵?
当时,当时他确实说了句调侃的话——小师弟长大了,可以成家立业了,如果哪天遇见心爱的姑娘可不许藏着掖着,要立刻马上带回来给师哥看,师哥给你把把关。
这是多么闻者落泪听者动容尊老爱幼的关切之语啊,怎么被白云阔那小狼崽子扭曲成这个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