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岘从杂物盒里摸出一个铁盒,放在手里开关盒盖。
心理学上说,这是有些焦虑烦躁的表现。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推掉不去?”
姜迎还在想怎么回答,云岘又问:“是前任?”
他直白的揭穿让姜迎蹭地红了脸:“对。”
车厢里陷入安静,只有铁盒一开一关的嗒嗒声。
许久云岘才启唇淡淡说了句:“行,我陪你去。”
姜迎偏头看向云岘,他的侧脸线条流畅,像是精雕细琢过的艺术品,锐利而显锋芒。其实他的五官也硬朗,只是平日里的气质太温和,所以显得亲人好相处。
如今他的不悦全摆在了脸上,像罩了层浓雾,压的人喘不过气。
姜迎察觉到他的心情,开口道:“你不用勉强。”
“不是勉强。”云岘稍稍缓和了语气,“上次你帮我画了画,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就当礼尚往来,我帮你这个忙。”
“礼尚往来”姜迎咀嚼着这四个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行,那就当礼尚往来。”
姜迎下车后,在桃树底下看见了打完电话的沈暄。
沈暄看她反应不对,问:“怎么了?湘琴不愿意啊?”
姜迎摇摇头:“没有,他说行,但我怎么觉得”姜迎回想着刚刚车上云岘的神情和语气,努力找到一个形容词,“他好像,生气了?”
沈暄将被风吹乱的头发夹到耳后:“他生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