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岘伸长手臂扯下他的被子:“小酒?大哥,你空腹喝了一斤白酒。你当胃穿孔是小事?”
李至诚堂堂七尺男儿,能屈能伸:“岘岘,好岘岘,快回去吧,沓沓还等着你投喂。”
云岘无奈地摇摇头,替他掖好被子:“那我走了,夜里有事给我电话。”
“好的。”李至诚撅起嘴朝他送了一个飞吻,肉麻得云岘直起鸡皮疙瘩骂他二愣子。
沓沓是李至诚养的橘猫,意为一沓一沓钞票财源滚滚早日暴富。
他宿醉昏睡到中午,被胃疼闹醒,云岘把他送到医院才知道是胃穿孔,一天折腾下来,可怜小主子还没人喂。
云岘从病房出来,叹了一声气。怎么每次李至诚和周以折腾最后受罪的都是他?
他正思考如何自然无痕地把李至诚住院的消息透露给周以,就听到前方有人叫他。
“云老板!”
那声音带着惊喜,在安静的走廊突兀响起。
医院不宜喧哗,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音量过高,姜迎赶忙捂住嘴,朝他快步走了过来。
刚要问他怎么在医院,又想起在店里赵新柔说了,今天他来探望朋友。
心里的话绕了一圈,到嘴边变成一句:“好巧啊。”
云岘点点头,问:“你怎么在这?”
姜迎举了举手里的袋子:“看我老板,他生病了。”
闻言,云岘的视线落在她手里的包装袋上,右边眉毛轻挑。
想起李至诚在病房里那副怂样,云岘勾了勾嘴角说:“倒是不忘压榨员工。”
姜迎没听清,问他:“你说什么?”
云岘摇摇头:“没什么,快去吧,我先走了。”
“哦,好。再见。”
“嗯,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