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桡,去将这些菜洗净。”他说着,“还有马车冰盒中贮存的那只鸡,稍后你也一并帮我取出来,若再放上半日冰就都化了。”

阿桡忙应是,旋即颠颠的去准备了。

宋祁越也并不闲着,于河边先洗净了手,随即将适才经过城镇时,顺手买的一大块猪板油拿出来。

此行人多,做再多的美味菜肴,都不如做些干粮和汤。

干粮的话,胡麻饼酥脆适口,饱腹感强;汤品的话,慈姑鸡汤调理生息,更适合前面那些流民中的老人家。

这般将想法落定后,他便着手开始做饭。

而做胡麻饼,必不可少的,就是以猪油为住要点的油酥了。

这两快猪板油选用的都是色白且无杂质的,适才已经洗净,于案板上切成大小分明的薄片,而后直接冷水入锅准备熬油。

彼时阿桡正好回来,便将蔬菜和母鸡都放在他身旁,旋即熟稔的添柴控制火候。待到瞧见猪板油的颜色转为焦黄色,锅中的水也几近烧干烧净之时,便可捞出油渣放置一旁备用了。

炼油的香腻味缓缓飘散。

刚准备阖眸小憩一会的那位将军,忽而便被这味道勾的没了困意。

这人真的在做饭?

这猪油的香味浓厚,恐是要做的东西还不少,是打算分给流民的么?

思及此他眉间微蹙,旋即利落的起身往河边走去,想瞧瞧这位宋郎到底想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