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那鞭子上,居然还淌着血呢!是、是那安如惊的吗?

天爷啊,祭酒大人生起气来,真的太可怕了吧……

“今日确实鲁莽,是不是吓到诸位了?”

见百姓们如此,宋祁越连忙呼出一口浊气,尽量平和自己的情绪。

“只是事出有因,关于监生们的任何问题,我都不想让步,也不会让步,所以才……”他有些懊恼的样子,“还、还望诸位见谅。钰芦坊那处的施饭摊子,府中家仆会持续管制的,如不介意,便都去那里吃一口吧。”

他说罢收起长鞭,有些垂头丧气的离去了。

而看着宋祁越的身影渐行渐远,百姓们这才开始爆发争论。

最后叽叽喳喳讨论许久后,大家伙的意见终于达成了一致。

那就是:能让祭酒大人气成这样,甚至连温文尔雅都顾不得了,一定是那个安如惊做了天大什么坏事!

简直罪无可恕!

于是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内,安家别院的门前和院墙上,就都布满了烂菜和被砸碎的鸡蛋。

只能说是,惨不忍睹。

而此时的御史府内,正有一名青年,快步的走进了书房。

“家主,宋祁越并未发现流民之中的问题,只是……”

他顿了一瞬,继续说着:“只是小郎君他做的事,似乎是被那些寒门子弟抖落出去了,现下宋祁越正去寻小郎君算账。”

顶梁屏风后,一名老者踱步现身。

他抚着胡子说道:“暂时不必管。惊哥儿本就是个幌子,那宋祁越不见得如此聪慧,能直接瞧出来流民的问题。”

青年点头应是。

“但也不能过于松懈,还是盯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