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关系,以前也就是赶上好时候,劳动局和人事局给分配工作,不然这样的好单位她们也进不来。

这样不讲卫生、贪得无厌、懒惰自私的员工,无论男女都进不了她的企业。

外人看来她是个喜欢帮助妇女儿童的热心人,不代表就能仗着是女性的身份来碰瓷,她不是只要是个女性都会帮助,还得看这个人的品性!

这些人要真塞进来,她这饭店也不用开了,三天两头干架的,闹情绪的,小偷小摸的,得罪客人的,搞不好卫生的……要知道,这饭店以后的主要客户还是那些老干部老领导,以及身家百万千万的被招商局奉若上帝的大投资客。

这样的客户,不用多,只要得罪一个,就够她这饭店老板喝一壶的。

谭大勇想把十几颗定时炸弹安插在她周围,这是多大的仇?

“这次的事幸好老板临机应变,要是慢了一点就要掉进陷阱,谭大勇真是又坏又恶心……老板,那咱们怎么办?总不能白让他恶心一次,以后说不定还有十次八次。”

卫孟喜细长却不太光滑细腻的手指,在桌子上一下一下,轻轻的敲击着,“先喝水,不着急。”

胡小五呼哧呼哧一口气牛饮完一杯茶水,不着急不着急,他得跟老板学学定力。

像今儿的事,他不信老板能提前知道,可就是那样临场应变能力,他就从没见过。

老板太稳了,心态特别稳。

“好好跟我说说谭大勇。”

“这个谭大勇是什么人呢,就是一起建电影院的老板,是个十足的酒鬼色鬼贪财鬼,在外头名声都臭大街了。”

卫孟喜“嗯”一声,示意他继续。

“当时接待处放出消息要把餐厅、电影院、休闲活动室和图书室是个部分放出去,找外面的单位或者个人合作的时候,他就第一时间知道了。”

因为,他是接待处人尽皆知的关系户,他的姐夫是接待处副主任,虽然是三名副主任中最没实权,年纪最大,还即将退休的,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需要随便说两句话,有油水的活计就能招揽到小舅子名下。

“这么多年,靠着这层裙带关系,姓谭的可没少搂钱。”

本来,他一直盯着餐厅这块肥肉,心想等到承包出来以后,他一定能靠着餐厅结识很多大老板大领导,到时候借着这份机缘,什么样的大生意做不了?现在之所以做不大,就是因为姐夫不中用了,小恩小惠别人会卖他,但大点好处是没门儿。

兜里有几个钱后,谭大勇深深的知道,光吃油水没用,只能饿不死而已,要想赚大钱,还得有更大的机缘,得有通天的关系。而饭店作为所有领导客商都会去的地方,他势在必得。

谁知,盯了两年的肥肉,半年前忽然被姚处长包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外地暴发户,而他只能拿下狗屁电影院。

肥得流油的食堂落入他人之手,自己却只能守着一分钱不赚的电影院,心里的气自然就咽不下去。

所以,平日里不是鼓动附近刺头村民去闹事,就是鼓动食堂女工去要工作,甚至还请动了电视台想让卫孟喜出丑,就是不出丑也要敲一笔,还要埋几个雷在她身边。

看起来,这人也不笨嘛,可惜就是心思不用在正道上,卫孟喜心说。

“等着吧,我有法子。”

因为第二天就是韦向南的正日子了,晚上需要一男一女俩小孩在婚床上睡,讲究点的是要睡一整宿,但卫孟喜不想呦呦在别人家待太久,哪怕是自己好下属好朋友家,哪怕另一个孩子是许久治家四岁的小邻居。

卫孟喜一直等在新房里,眼看着刚过十二点,就赶紧把孩子给接走,小姑娘那个高兴哟,手里拿着两个红气球,边走边蹦跶,“妈妈,结婚还挺好玩的。”

这语气,怎么跟说“红烧肉还挺好吃的”是一个意思呢,卫孟喜笑,“你啊,就你事多,跟你哥哥姐姐学着点,少让我操心,以后你要几岁结婚我都不管你。”

小姑娘现在已经快到一米六了,本来不该这么大孩子来压床的,可矿区的孩子们因为计划生育都断层了,要么就是呦呦这么大的,要么就是两三岁还会尿床的,韦向南不允许尿床的孩子上她的炕,选来选去只能选呦呦。

她只是外形看着像个大姑娘,其实内心还挺幼稚呢,譬如现在她就悄咪咪说:“妈妈我发现许久治他长胡子啦,黑黑的,丑死啦。”

卫孟喜其实早给她讲过生理健康常识了,这些变化家里爸爸和俩哥哥都有,但小姑娘对许久治好像要求要更“严格”一点,譬如不能长胡子,不能变公鸭嗓,不能穿露咯吱窝的衣服,因为胳肢窝下面有腋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