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要在办公室画图纸,时不时下井看看,只偶尔有时间学习语文和政治,就这也要忙到晚饭才有时间回家。
今天是高考前最后一天,卫孟喜以为他会多补习一会儿的。
陆广全却不说话,直愣愣看着她的膝盖,“怎么弄的?”
卫孟喜轻咳一声,想把裤腿放下去,他却快步走过来,按住她的手。
小呦呦被放到地上,也看着妈妈红通通的伤口,小嘴巴扁着。
“痛吗?”陆广全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想碰一下伤口旁边,又把弄疼她,“等一下。”
也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瓶酒精和棉花球,他先兑温盐水帮她冲洗伤口,把上面粘黏的纤维灰尘洗掉,又用镊子夹住蘸过酒精的棉花球,“忍一下,会比较痛。”
小呦呦嘴巴扁着,大大的眼睛里蓄满泪水,“妈妈不哭哭,不痛哦。”还一口又一口的给她呼呼。
一大一小两只手在她膝盖上摸来摸去,小心翼翼的避开伤口,眼睛随时关注着她的神情,一旦她皱眉,他们立马就要停手。
说实在的,酒精擦伤口痛是痛,但还没痛到卫孟喜不能忍受的程度,她是被他们的郑重其事弄得心里酸酸的。
一大一小俩傻子,她卫孟喜要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怎么养大一群孩子,又是怎么在男人堆里厮杀出来的?上辈子刚学做菜的时候,十根手指几乎就没完好的时候,不小心切下一片肉都是常事,随便用水冲一下,裹上胶布不也得继续干?